小说叫八零年代之娇妻难当(孙小果 秦)整本免费

作者:泡泡雨 更新时间:2022-09-07 13:3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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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精彩节选


第1章 一九八五年的夏天 一九八五年夏天的一个上午。 骄阳似火。 秦果斜坐在树荫下那片如茵的草地上,仰头欣赏着庞大的杏树冠,茂密的树叶中一簇簇,一只只红里透黄的大杏子,在阳光滋润下,别具分风情的红自娇着。 随手掐了株饱满的蒲公英,噗,吹出一朵朵飘飘洒洒的小伞。 慵懒惬意的嚼了口蒲公英的茎。 甜丝丝的。 仰视天空,遗憾的是没有一点风,树上的杏子还没成熟到自己落下的程度。 “果儿,果儿……”院墙外,准时响起了轻声,试探性的呼唤。 秦果抿嘴一笑,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走到了那健硕的的杏树下。 双手抓着差不多有一怀抱粗的老树干,腰身上提,双脚蹬在树干上,腹部用力,蹭蹭蹭,三下两下爬上了高大的树干。 到了树枝分叉处,抓着树枝翻身攀了上去。 到了树冠中,很快选准两股出墙的枝条,抓着上面细的,踩着下面粗的,熟练轻巧地往前走、热乎乎的树叶诱人的红杏轻拂脸庞。 这是云都乡林业站大院内,靠外墙的一棵大杏树,树枝伸出了墙外,成熟的杏子足足有小孩拳头那么大。 五黄六月的杏子散发出甜腻的味道,好似成**人身上的芳香。 秦果吸了吸鼻子,平衡好身体,踏着树枝走到了院墙外,低头看下去。 她最好的朋友,闺蜜卢菊兰已经在墙外,公路边的那丢丢土路上,仰着头,脸蛋晒得黑红,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杏树。 望眼欲穿的。 看到她,笑出一双圆圆的酒窝。 “一个,两个……接着……” 秦果动作麻利,姿势优美,目光准确的摘最大最近最黄的,尽量瞄准,一个接一个带着速度扔了下去。 卢菊兰眼睛不眨的盯着杏子的落下的方位,撩着宽大布衫的衣襟,努力的接着,像排球场奔跑接球的运动员。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十个……二十…… 身边的熟果摘完了,卢菊兰脚下的篮子也快满了。 她做出最后几只的手势。 秦果瞅准了树梢处那几只黄灿灿的,目前看起来是树上最大最熟的果实了,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在树枝颤颤巍巍中,倾斜身子,伸长手臂,费力的摘下那只最大最黄的,正要扔下去,忽然看见卢菊兰撩起衣襟,提起篮子,猫着腰,耗子般的顺着墙根溜,不一会儿拐过墙角,人拐了过去,还回过头,冲她摆了摆手。 鬼头鬼脑做贼心虚的样子说明 有情况。 秦果随手将大杏子塞进嘴里,掉转身子,往树干中心走。 走得太急,伸出院墙的树枝剧烈晃悠,一只熟透的杏子被晃落,叭叽,掉在马路上成了一滩杏泥。 刚刚走回主树干,大门被推开,进来三个人。 最前面的是云都乡刚上任不久的乡长郭碧玉,他一进院子就大着嗓门说:“老秦,听说你们在贾洼的果林,今年挂果了,什么时候给咱弄几只尝尝。” 老秦,也就是秦果的爸,云都乡林业站站长秦胜利满口答应:“简单,我正好明天要去贾洼的果林看看,不过现在只有杏子,桃子苹果还不太熟。” 郭乡长说:“要的就是杏子。我儿子跟他爷爷闹了点矛盾,这几天住在我这里,他喜欢吃杏子。” 秦胜利听说郭乡长的儿子喜欢吃杏子,随手指着院墙下的大杏树:“娃喜欢吃杏子,咱院子里就有啊!” “这品种的接杏树,咱整个云都乡只此一棵,叫透心黄,熟透的杏子颜色鲜艳,皮薄肉厚,味道鲜美,还是甜胡。往年这个时候乡上的领导都会过来尝尝,今年还没人来摘呢。” 郭乡长听说看眼高大的杏树,庞大的树冠,对跟在后面的小伙子说:“小周,摘几只尝尝。” 小伙子答应着往树这边走。 小周?很面生啊,不过长得是真帅! 他身材高大挺拔,一双凤眼炯炯有神,面部线条棱角分明又不失柔和,走起来浓密的头发随着飞扬,气场强大到树木花草甚至蓝天都成了陪衬。。 这帅哥如果放在古代,妥妥王爷标配啊。 单是现代人少有的凤眼就给他的颜值加分不少。 秦果是见过美男帅哥的,却还是有片刻的惊艳。 她透过密密的树叶看过去,紧张的的心都绷了起来。 她没想到这个时候老爸会带着乡长过来。 她盯了几天,查的清清楚楚,最近这个时候院子是一个人没有的,果子成熟麦子收割的,大家都下乡了。 这才跟卢菊兰约好,里应外合。 为了不暴露,她尽量的贴着树干,把自己隐藏在树叶中。。 这个院子,是林业站农业站两家合用的单位所在地,院子很大,有很多果树还有两亩地,果树属于林业站所有,地自然是属于农业站所有了。 工作重地,她这样住在隔壁小院里的家属子女,是不能随便过来的,像这样偷偷的翻墙过来,还藏在杏树上的行为,更不能了! 这不单单是几只杏子的问题,而是有家教不严,监守自盗的嫌疑。 万一被发现了,自己丢人也就罢了,还会让老爸很难堪。 帅气小伙子沐浴阳光向树下走了过来,他只要站在树下抬头,就能看见树杈上贴着树干站着的自己。 秦果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窘迫过,如果说这个小伙子长得不这么帅也就罢了,陪老爸过来的不是整个乡最大的官也就罢了。 或者来人里面没有老爸也就罢了。 正紧张到不行,大门口传来娇滴滴的一声:“周芒野!” 听到这娇柔惊喜的声音,秦果头上的血液都凝固了,心也扯的生疼生疼的,呼吸都不畅通了。 身体好像忽然间沉重了,脚下的树枝都晃悠起来。 从大门进来的女子,是秦果同父异母的三姐秦小兰,也就是这具身体本尊的三姐。 一个礼拜前,本尊大姐秦小梅因为秦小兰要去县城上培训班,专门给她买了条直筒裤,确良半袖,还搭配了半高跟塑料底子凉鞋。 衣服很合身,布料很抖,凉鞋式样也不错。 穿在秦小兰身上既时髦又好看。 秦小兰炫耀了整整三天,夸张到走一步都使劲的用塑料鞋底摩擦地面,还故意端着身子,走的摇曳生花的,生怕别人看不到她这身行头。 当然她炫耀的主要对象是秦果,因为两人生活在一个家里,住在一个屋里。 已经十九岁,马上就要参加高考的秦果,看着自己摞着着补丁的布衣裳,短了半截的裤子,露出脚趾头的鞋子。 想到亲生母亲一年半载的见不到面,同父异母的三个姐姐一个哥哥又拧成一股绳的排挤她,很受刺激。 忍不住骂将起来。 秦小兰外表看起来温柔,内心却10分狠毒。 她当时对看似脾气火爆,蛮横霸道,实际很脆弱的的秦果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一副你就是羡慕嫉妒恨,你能把我怎样的的欠揍表情。 秦果当然如她所愿,推搡了她几下。 秦小兰当时并未还手,满眼都是不跟她一般见识的姐姐风范,显得很大度。 却在第二天早上五点起来,将两床厚被子重重的蒙在了还在睡梦中的秦果头上,足足压了有二十几分钟。 这才解气的赶早班车去县城上培训班了。 原来的秦果就这么走了。
第2章 笑出了猪叫声 秦小兰去县城了,直到上午找秦果有事的卢菊兰在门外喊了好半天,没人应,进了院子,推开套间门,掀开被子,看到脸色铁青睁着眼睛的秦果,已经是来自四十年后同名同姓的秦果了。 秦果站在树枝上冷冷地看着秦小兰,嘴里的的杏子掉了,穿过重重树叶。 叭叽,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刚刚走到树下的周芒野脚下,看着脚下的一滩,周芒野缓缓抬头。 两道寒光透过茂密的树叶射向秦果,好似两把利刃。 秦果吓得一个激灵! 面对如此正义之刃,她有点艰难的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嘴里轻轻祷告:同名同姓同体的,放心的去吧,既然你的身子我占了,你的仇我保证替你报。 她知道刚才所有的愤恨都来自本尊,她的那点冤气还没散去。 祷告果然起了作用,只一会儿怨气散去,沉重的身子清爽起来。 只是那两道寒光还定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很不自在,她忙双手合十,用唇语对着周芒野说了好几遍:拜托拜托。 表情很是楚楚可怜,如果配上眼泪,那就是哭哭哀求了。 周芒野眼神眯了眯,寒光聚集起来,刺啦啦的。 更吓人了! 不会吧,不就是偷偷爬上树摘了几只杏子吗?不就是不想被人发现坏了的名声吗? 一个大男人,至于发射这种杀人的眼刀么? 又不是穿到了古代,遇到了手握生杀大权的王爷,一个跟在乡长屁股后面跑腿的,这么凶干嘛? 谁说男人都是怜香惜玉的?她五官都快皱一起了,还软化不了他。 不行,绝对不能被震慑住,更不能被发现,19岁的大姑娘,名声毁了,以后还怎么做人,还有半个月就要参加高考了,高考完她就是社会人了。 不能落了贼名。 她干脆身子前倾,双手合十不停地祷告,点头如捣蒜,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谄媚乞求加可怜,眼泪都快要夺眶而出了。 可惜流眼泪是个技术活儿,光有表情很不够。 看起来就是五官乱飞。 周芒野聚光的眼睛又瞪大了。 他是真担心站在树枝上挤眉弄眼,不停做怪动作的姑娘掉下来。 据他目测这棵老杏树足足有十几米高,光树干差不多就有七八米,一个人都怀抱不住。 秦果站的那根树枝,离地面怎么也有十米,她就那么站着,没靠上树干,身子前倾,双手合十,万一掉下来,可是脸朝地呀! 他觉得这姑娘的脸已经好像地上的那一滩烂杏泥了。 可是他又不能说什么,也不敢说。 万一她受到惊吓真掉下来怎么办。 而且郭乡长秦站长刚进了办公室,门大开着,就对着这边。 正不知该如何处理,忽然看见树上的秦果用手指指了他的身后,不停的给他飞媚眼,至少他觉得笼罩在金色树叶中的秦果媚眼如丝,丝丝都是光芒。 转头。 笑容灿烂的秦小兰已经到了身边,一双美丽的眼睛火辣辣地盯着他,声音麻酥酥的叫了声:“周芒野……” “啊!”周芒野下意识的往她前面挡了挡,微微蹙起眉头,返手指自己,很疑惑:“我们认识?” 秦小兰忽闪着大眼睛,异常激动:“你可能认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你给我们做过报告,就在前些天!” “我参加了县里的招工考试培训班,你是英雄团代表。” 秦小兰的双眼闪烁的热情,绝对能将人燃烧起来。 只是周芒野并没注意这点。 他身子挡着秦小兰,侧脸看了眼杏树,秦果已经走到了技稍,准确的抓住了旁边一棵树的枝条,身子一纵,到了那棵树上。 那棵树相比这棵杏树就小了很多,秦果很快的到了那棵树的树干处,又转上了另一侧的树技,转了几棵树,转上了半截树枝快盖在侧墙上的大槐树枝。 就到了侧墙上,侧墙那边有一棵不大的核桃树。 她攀上了核桃树,消失在墙头。 这速度这利索劲儿,这姑娘是猴子变的? 周芒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才转脸看着秦小兰苹果般灿烂的脸,一本正经问:“你刚才说什么?” 秦小兰的脸瞬间石化。 合着刚才酝酿了那么长那时间的动人笑容,双眼喷出的火光,憋着嗓子说的话他都没看见没听见。 她重新展开笑容,还想说什么, 周芒野已经转身到了大杏树下,双手抓着树干,弓着身子,双脚踏在杏树干上。 横着身子走路一般,噌噌噌,上了树,不一会隐没在茂密的树叶中。 速度姿势绝对比刚才秦果还帅。 秦小兰觉得很没面子,在树下站了一会儿,没话找话的冲着树上说了几句,也不见搭茬,觉得怪没意思的,磨磨蹭蹭的出了大门。 秦果回到隔壁院子,也是自己家,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她从核挑树上跳下,拍了拍手。 先去厨房灌了一肚子凉白开压压惊,再去把大门从里面插上,回到套房现在属于她的里间,甩掉鞋子躺在床上。 翘起了二郎腿。 想起刚才的有惊无险,笑出了猪叫声。 实话实说,秦果对这次穿越是相当满意的。 前世的她出生在几年之后的九十年代,是家里的独生女,爸妈都是A市公交公司的职工,爸爸是公交司机,妈妈当售票员。 九十年代,城市公交战线的职工是很令人羡慕的,上半天班,除了工资还有差费,福利待遇也好。 小时候家境优越,父母恩爱,她又乖巧听话,聪明伶俐,从小就听爸爸妈妈老师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可是后来随着社会发展,公交辉煌不再。 等她如愿考上大学之后,因为职业的原因,爸爸腰间盘突出,还查出高血压,糖尿病,不能胜任当时的工作,提前病退在家。 病退单位只给一点点的生活费,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妈妈一个人的身上。 好不容易她大学毕业。 家里的积蓄早已花完,还借了外债。她也算争气,考上了事业编制。 但是读书读成书呆子的她,很难适应繁琐复杂的工作。 这时候爸爸病情加重,糖尿病引发了尿毒症。。 刚退休的妈妈也因为职业,得了风湿,腿疼到难以行走, 父母双双被被病魔折磨得苦不堪言。 秦果被别人羡慕,自己却焦头烂额的工作,完全无法承担父母高昂的药费,更不用说还债了。。 工作多年,她每天都像是在打仗,不是送老爸去医院,就是在送老妈去医院的路上。 三天连头请假。 为了给双亲治病,她借了网贷,透支信用卡还贷。 男朋友什么的想都不敢想,也没时间去想。 一个星期前,单位领导找她谈话,说她胜任不了现在的工作,建议她换岗位或自动辞职,辞职的话可以给自己多争取点补偿。 就在那天,妈妈痛风发作,疼的厕所都去不了,爸爸着急 ,想要去扶她,一起摔倒在地。 也许是实在太痛苦,也许是不想成为她的负担 双双跳楼。 秦果不悲不喜的办完了父母丧事,托付表弟帮忙卖房子还债之后,忽然觉得解脱了,她第一次什么都不想,踏踏实实的睡着了。 所以没关煤气。 睁开眼睛上辈子的苦难结束了,她成了一九八五年夏天,十九岁健康叛逆带着野性,兄弟姐妹众多的的秦果。 跟前世的她完全是两种人生。 当时如果不是身体虚弱,呼吸困难,她觉得自己会欢呼雀跃的。 她喜欢这个父母口中念念不忘的美好年代,喜欢这样的生活节奏,喜欢喜欢远离城市淳朴的自然环境,当然也喜欢家里非农业的生活条件。 这些都是她梦寐以求的,所以好好的享受了一个礼拜。 只是本尊的家庭关系实在太复杂了,复杂到她现在还没完全捋顺。
第3章 复杂的原生家庭 想起本尊的家庭关系,秦果就觉得头疼。 爸妈都是二婚,家里有六个孩子,三个姐姐小哥是爸爸秦胜利跟前妻所生,大哥是妈妈姚英带来的拖油瓶,她是爸妈结婚后生的。 爸妈的关系不好,两人都是林业局的职工,却不愿意接受单位的照顾在一起工作,妈妈在林业局下属的苗圃上班,一年半载不回家。 大哥上了大学,小哥当兵了,大姐早已经参加了工作结了婚,有了孩子,二姐也参加了工作。 现在家里只剩下她跟秦小兰,秦小兰比她大三岁,因为小时候生病休了两年学,初中毕业在家当待业青年,今年又准备参加九月份的招工考试,一个礼拜前去县城参加培训了。 按理说,住在好似前世别墅的院子里,周围有跟她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已经有男同学开始献殷勤了,学校离得近,她学习又不差,家里也没人管她。 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放肆了。 可惜她偏偏从初中开始就叛逆,在外面胆子极小,说句话就脸红,在家里就是又蛮又横,隔三差五的跟爸爸怄气,天天跟秦小兰找茬。 大姐二姐一个月半个月回家一次,也不让她们好过。 原因就是她觉得老爸偏心三个姐姐和小哥,又觉得三个姐姐和小哥拧成一股绳,一直在对付她。 觉得妈妈不喜欢回家,就是因为这几个人的排斥。 所以,只要在家里,心思就多,而且非常非常敏感,敏感到了脆弱。 而三个姐姐,小哥,似乎也确实是拧成一股绳,四人常常上演姐弟情深相依为命的戏码。 他们总是有意无意刺激秦果脆弱的神经,惹得她时不时近似奔溃的神经质。 同母异父的大哥是个书呆子,很完美的诠释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就算在家也不会帮她。 爸爸是个大老粗,根本不乎关心她的内心感受。 在性格温顺,勤快的秦小兰的衬托下,就认为她不懂事很另类,总是粗暴的教训她,教训的主要手段就是棍棒。 到现在她都已经十九了,前段时间还在秦小兰的教唆下,拿棍子追着她打。 虽然她跑的快,却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因为她跑出了大门,老爸也追出去了。 至于亲生母亲,对她也就是偶尔过年一身新衣服的母爱,却给她灌输了跟家里除了她和大哥以外的人都隔着一层的思想。 还根深蒂固。 所以原主亲爸亲妈,跟五个哥哥姐姐都有血缘关系,却生活的非常不快乐,受挤兑,很压抑,脑子里的弦总是绷得紧紧地。。 她把家里的人分成了几个帮派,斗天斗地斗人的。 小小年纪,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即便是现在家里只剩她跟秦小兰,也把自己活的别别扭扭。 这孩子活的也很苦很累很纠结啊。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比起苦逼的前世,年轻健康兄弟姐妹多,就是资本。 所以既然占了原主的身子,就要替她好好活着。 最起码在最美好的年纪,消除心中怨气,感受生而为人的快乐。 也替前世的自己好好重活一世。 躺在床上再次捋顺前世今生,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刚开始声音不大,后来就开始加重,砸门。 秦果的嘴角扯起一丝冷笑。 虽然本尊太敏感,很多家庭内部战争原本是可以避免的,但是秦小兰也太狠毒了。 怎么说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平时排斥刺激,对骂厮打也就罢了,竟然要了她的命,还跟个没事人似的一个礼拜才回家。 今天她要是不教训教训秦小兰,就对不起这具健康敏捷的躯体。 现在先让她在外面多敲一会儿,好好晒晒太阳。 最好能晒到她脑子里最阴暗的地方。 想想麦收天气的太阳,毫无遮拦的照在秦小兰**脸上的爽。 她悠然自得地晃悠着二郎腿。 直到敲门变成砸门,砸门演变成了踹门,秦小兰扯起嗓子,声嘶力竭的喊:“秦果,把门开开。” 外面还有人也帮忙喊她了。 脑补了一下娇滴滴的秦小兰气急败坏的样子。 看了眼手上的电子表,二十五分钟了。 这样的天,在太阳直射下晒二十几分钟也差不多了,最起露在外的码胳膊会脱层皮。 她慢悠悠地下了床,穿上那双脚趾头都顶出来的破布鞋,走了出去。 从屋门口到大门口五六米的距离,她足足走了五分钟,生怕踩死地上的蚂蚁。 凑够了整半个小时。 等她终于打开了大门,粉红的脸晒得焦红的秦小兰恶狠狠的瞪着她:“你成心的吧,这么热的天让我在外面敲了那么长时间的门,想晒死我呀!” 秦果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睡着了,没听见,不过死猪都不怕开水烫呢,你脸皮这么厚还怕晒呀?” “你才死猪呢!你才脸皮厚呢?你大白天的插门干什么?” 秦小兰是真生气了,家里的大门开在侧面,门外也没什么遮挡的。 她是云都乡有名的美人,皮肤细嫩,白里透红,红里透白的 刚才在太阳下暴晒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已经开始烧疼烧疼,头也有点晕。 秦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给你开门都不错了,我要是像有些人那么心狠手辣,就该晒死你。” “再说了,我不开门,你不会找个阴凉处等着?非要这么拆门似的敲,怕别人不知道我在家不给你开门?” “你……”秦小兰忽然心虚了。 一个礼拜前秦果骂她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看起来像贞洁烈女,却穿身破衣服就招摇显摆的,好像旧社会沦落风尘的,满身的风尘味。 还推她两下,踩了她的新凉鞋。 当时因为家里只有两个人,她知道自己占不了便宜 她虽然比秦果大,但是个子没有秦果高,身体没有秦果好,力气没有秦果大。 所以生生的咽下了那口气。 但是第二天早上,她推开里间门,趁着秦果熟睡,将木箱上两床冬天盖的厚被子捂在了秦果的脸上,还爬在上面,足足压了二十几分钟。 眼看秦果乱蹬的脚都不动了,这才去赶早班车去县城。 这几天她也是惶恐不安的,但是似乎平安无事,今天星期六,她回来看看。 她原以为秦果就算还安好,也会挫了锐气,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却没想到她看起来气色不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但是话里有话的。 她也不敢再继续兴师问罪,以她对秦果的了解,她表面上看起来蛮横无理,喜欢没事儿挑事儿。 但是,只是心眼小心思多,嘴巴毒,却没有心机,就算差点被她捂死,反正现在已经没事了。 只要到时候她说一声气急了,秦果也就是最多跟自己找别扭,不要理她就过去了。 今天周芒野还在隔壁,万一被秦果怼了,很没面子,找机会再继续刺激她吧。 一定要将她刺激的考不出好成绩来 她这次回来请了两个礼拜的假,就是专门刺激秦果的。 秦果学习好,如果考上了学,不管是技校中专还是大学,都等于端了铁饭碗。 那样的话,姚英,秦果的亲妈,她的后妈,一双儿女都考上了大学,还不更得瑟,更看不起她们几乎都是初中毕业的姐弟4人了。 秦小兰恨姚英,这个女人曾经抚养了她,却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欢乐,相反让她的心里充满了仇恨。 虽然姚英现在很聪明识趣地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工作,一年半载也见不了一次,这仇恨却被她转移到了秦果的身上。 也只能是秦果,因为姚英和她带来的儿子姚小利,她是鞭长莫及的。 也是不敢招惹。 秦小兰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很有心机。 心里充满了仇恨,表面上却从来没表现出来,在外人面前,她对秦果表现的像姐姐一样的关心,却总在不经意间刺激她脆弱的神经,挑唆家庭矛盾,挑唆爸爸教训她。 敏感的秦果总是被她刺激的像只刺猬。 不是刺向这个就是刺向那个。 这不,远处有人走来,秦小兰摸了摸被太阳晒得火辣辣的脸,换上了一副笑脸:“果儿,你还有半个月就高考了,多睡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快12点了,爸也快下班了,我先去做饭,你再去睡会儿,饭好了我喊你吃。” 变脸真快,好像忘了刚才差点把门拆了。 眼睛都能杀人了。 秦果用嘴巴指了指厨房:“快去,做点好饭,我这几天都没给爸做饭,爸都饿瘦了。” 秦小兰意外的看了眼秦果,她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只要秦果一个人在家,这样的话都是她跟两个姐姐说的。 说秦果在家没照顾好爸,没好好做饭洗衣服。 如果秦果辩解说学习紧张,她们就是说她找借口。 说爸挣钱不容易,工作那么辛苦。 秦果觉得委屈,矛盾出现。 最后惹得秦果发神经,跟这个吵跟那个吵的,爸就会觉得这孩子不懂事,烦她。 而且以前她这样前后表现不一样,秦果都是当场骂她变色龙,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绝不含糊。 她只要做出一副大度,委屈无奈的表情,就能让所有人认为秦果太蛮横,不可理喻,被惯坏了。
第4章 同病相怜 秦果本来想再治治朱小兰,让她心里先有个逼数的,只是看见卢菊兰从她家地坑庄的地道里露出了头,冲着她挤眉弄眼的,还晃了晃手里提的那篮杏子。 所以暂时先不跟秦小兰战斗了。 因为她跟卢菊兰说好的十二点,去街上卖杏子的。 两人汇合之后,拐向公路。 秦小兰看到卢菊兰提的那篮,红里透黄水汪汪的大杏子,眼睛下意识的看向了林业站的院子。 若有所思。 卢菊兰家住的是云都乡,也是西北农村,大多数人家住的地坑庄,就是在平地上挖一处地庄,地庄里挖几孔窑洞。 住地坑庄,冬暖夏凉,安全方便。 但是地坑院子不适合种树,一般地坑庄头顶的地面都是表面经过碾压的碾麦场,场边上种果树又不方便看护,所以她家里并没有杏树。 吃的杏子都没有,怎么会有这么一篮子。 绝对有猫腻。 她也没着急进院子,就站在大门外看着。 却只看见  秦果卢菊兰手挽手,说说笑笑的,走过乡**大门,到了云都乡街道。 街道距离有点远,人来人往的,看不太清楚,秦小兰想跟着去,脸蛋烧疼烧疼的,想到脸晒伤的样子,只好愤愤的打道回府,进了院子。 虽然今天不是农历的二,五,八日,也就是街道的集日。 但是作为一级乡**所在地,街道边有很多的单位,什么工商所税务所,派出所,法院检察院,邮电分局,农业银行,卫生院,供销社,还有一所中学一所小学。 正好下班时间,街上人来人往的,也很热闹。。 两人提前选定好了钱有闲的农业银行,邮电分局中间,将篮子放在路边,坐在道沿上。 现在改革开放经济复苏,虽然贫穷落后的小镇大多数人的思维还比较保守,还守着包产到户的土地生活。 也有少部分人脑子灵活,这个点,有好几个人把自家种的蔬菜,杏子摆在街边的道沿上卖,还有酿皮凉粉摊。 当然货比货,秦果她们篮子里又红又黄又大的杏子,很快吸引的银行的两个柜台职员跑了出来。 卢菊兰家离街道近,家里祖传烙酥饼炸油饼的手艺,农闲逢集的时候卢爸爸会炸点油饼 ,烙几锅酥饼,拿去街上卖。 老生意人了。 她马上发挥生意人油嘴子的优势,毫不夸张的介绍杏子的味道,价格,品种,说的这篮子杏子独一篮没二蓝的,吃到就是赚到,好像今天吃不到以后就没机会了似的。 听得秦果都忍不住拿了一只咬了一口,生怕以后吃不到了。 货好,人会说,不一会儿周围就围了一圈人。 一篮杏子,没有秤,一毛钱两只,不到半个小时就卖完了。 还有好几个人没抢到,明显的失望。 太顺利了。 两人欢欢喜喜的坐在道沿上数钱,竟然有三块。 要知道现在一碟凉皮才一毛钱,一碗烩面片一毛一。 两人就这样空中赚了三块钱。 巨款啊。 虽然不光彩,却满满的成就感。 卢菊兰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果儿,还是你聪明,你是怎么想到我们把杏子拿来卖的?本来我只想吃几只的。” 秦果从一沓毛票中数出1块5来,剩下的塞给卢菊兰:“我当然是未雨绸缪了。” “然后你买卷包卫生纸,两包。” “我也得给自己买点。” 爱惜自己,讲究卫生,才是她这次用不光彩的手段赚钱的目的。 卢菊兰是她最好的朋友,两家住得近,从小一起长大。 卢爸爸卢敬儒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大男子主义很严重,在卢菊兰5岁的时候,把老婆给打跑了。 这些年来,他一人把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带大,现在大儿子去找亲妈了,二儿子没人管教,成了街上的混混。 小女儿卢菊兰小学毕业就辍学了,在家打理家务,顺便帮着做生意。 因为家境贫寒,又没有人指教,卢菊兰一个月前才第1次来月事,竟然没人告诉她一点生理卫生方面的常识。 当时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躲在小窑洞里都不敢出门。 还是以前的秦果发现了她留在裤子上的印记,用自己攒的两毛钱给她买了卫生纸,告诉她怎么防范。 明天,算算该是卢菊兰大姨妈来的日子,可是她爸平时是不会给她一分钱的,她也不会把这事说给她爸听。 而且据秦果所知,现在周围女孩子没有几个用得起卫生纸的,基本上都是妈妈帮忙准备点布带,草木灰和旧棉花。 秦果没想到八五年的农村女孩,还没普及生理卫生常识,作为原主最好的闺蜜,帮不上别的忙,赚点买卫生纸的钱还是可以做到的。 而且她自己也需要,说起来她跟卢菊兰的情况也是大同小异。 妈妈一年半载见不到一面,三个姐姐跟她的关系很微妙,她15岁起第1次来大姨妈,到现在4年了,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这方面的常识,学校虽然设有生理课,还发了生理卫生常识的课本,却从来没有上过。 而她竟然跟这个年代的农村女孩一样,懵懵懂懂知道女孩都有这几天,却觉得来大姨妈是很丢人的事,要偷偷摸摸的。 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注意个人卫生,没人帮她准备布带,草木灰棉花什么的,她身上有钱就买包卫生纸,还不敢让别人看见,没钱就用写过的作业本纸,那时候的作业都是用钢笔写,还都是一张纸两面都写,不卫生不安全不柔软的。 很难受。 卢菊兰捏着手里的一块多钱,提着小竹篮子,笑得嘴都合不拢。 昨天,秦果给她普及了生理常识,她这个没娘管,没娘教的人总算知道了,女人这样的流血状况才属正常,才知道她算是发育迟的,怪不得好多人都问她是不是有病。 怪不得她明明十九岁了,身材却像十一二岁的孩子那样矮小还干巴巴的,原来是秦果说的发育不良,不,是还没发育。 她从小就跟秦果在一起玩,就算是现在她都辍学几年了,两人还是天天见面,每个礼拜天都会在一起。 可她以前怎么不说呢?
第5章 千里眼还是顺风耳 秦果卢菊兰坐在道沿上消化一会儿暴富的喜悦,拿出准备买纸的钱,剩下的叠好收了起来。 正要去小卖部,秦果无意中抬头,竟然看见周芒野站在小卖部旁边那家,街道第一家私人开的客来香饭店门口,一双眼睛在阳光下闪着熠熠的光彩。 阴魂不散。 刚才得意忘形了,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因为心里有鬼,秦果觉得他的眼睛似乎就盯着卢菊兰手里的篮子。 她心跳的厉害,起身拉着卢菊兰就走,都没注意卢菊兰的眼睛已经长在了周芒野的身上。 “果儿,你不是说还要吃凉皮儿的吗?这就回去啊?卫生纸不买了吗?” 卢菊兰被拉着走了很远,还很不情愿,扭回头盯着周芒野看。 她长这么大,除了每年夏季秋季忙完,乡里请戏班子唱大戏,戏台子上的小生让她移不开眼睛,周芒野还是第一个。 只是云都乡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好看的男人,她从一出生就在云都乡,每天在街道上不知道走多少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也许是路过的吧。 那更的好好看看,给眼睛解解馋。 两人拉扯着终于到了乡**前,秦果松开手,转身,怒其不争的盯着卢菊兰:“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儿,不就是个男人吗?至于这么馋涎欲滴的么,瞧瞧,口水都流下来了,啧啧,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卢菊花还将脖子还向后扭着:“至于,太至于了。果儿,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一般的男人哪有什么好看的,你看看那眼睛眉毛,就是戏台上的白面书生画出来也没那么好看。他是哪儿来的呢?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他。” 秦果也跟着往后面看了眼:“你以为云都乡所有人你都见过啊?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看见他。他跟着郭乡长,应该是乡**新来的干事吧。” “不过这个人长得帅是真帅,眼神太吓人了,你是没对上他的眼睛,就好像两把刀。” “带着杀气,眼能杀人,咔嚓!” 秦果做了个杀头吐舌的动作。, 卢菊兰很不相信:“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刚才我看见他的眼睛了,戏台上的武生一样,就是唬人,没到杀人那一步,用你的话就是炯炯有神。” “切。”秦果白了卢菊兰一眼:“说你没见过世面还不承认,不是白面书生就是武生,就见过戏里的。怪不得这么个男人就把迷的五晕三道的。” 然后双眼弯成了月牙,原来如此的盯着卢菊兰:“这么看在眼睛都拔不出来,是不是一见钟情心生爱慕?要不要我帮忙?” 然后过来人似的感慨:“哎,女儿家大了,要出嫁了,女大不中留啊。” 卢菊兰脸红了:“说的好像你不是女儿家似地。” 秦果很不害羞:“我是女儿家,但是我不着急,我的先高考,然后好好享受享受生活,然后挑个爱我的,爱我爱到骨头里的,我宁缺毋滥。” 秦果觉得她就是来报仇的,上辈子没得到的,这辈子要狠狠地报仇般的享受。 “哎”卢菊兰叹口气:“我看上人家,人家哪会看上我呀?我初中都没上,长这么大连趟县城都没去过。”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不过爱情从来是没有阶级学历之分的。 当然门不当户不对的,只属于爱情不能进入婚姻。 可是不以婚姻为目的的爱情不就是耍流氓吗?秦果终于有时间辩证的想问题了。 卢菊兰见她不说话了,失望的低下头小声说:“你也是这么觉得对吧?他跟乡长在一起,一定是有正式工作,拿工资吃皇粮,我一个老农民怎么配得上。” 秦果侧脸看了眼卢菊兰:“你可不要看不起自己,你长得好看又能干,说不定以后比拿工资吃皇粮的赚的多呢。” 卢菊兰更深的低着头,习惯性的揉捏着衣襟:“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也就是饱饱眼福,过过嘴瘾。我爸都已经给我安排相亲了,说是等收完麦子就见面。” 如果不上学,本地农村姑娘19岁差不多都结婚了,就算是没结婚也都定了亲。 卢菊兰的爸解放前读过私塾,喜欢看一些古书,她家的炕头现在就放着封神榜,隋唐演义,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之类的,据说他爸每天晚上都要在油灯下看书,书都被他翻烂了。 因为看的书多,他在女儿婚事这个问题上,还是比较民主,比较深明大义的,虽然他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儿读完小学就辍学了。但又觉得被自己打走的老婆,就是因为嫁给他的时候年纪太小,才15岁,不懂事,才会惹他生气。 所以才认为女儿应该二十岁,或者再大点结婚。 卢菊兰这才没过早结婚。 秦果压低嗓门问:“你不是跟阮洼的阮建辉暗送秋波了吗?还相什么亲啊,直接给你爸说就行了。” 卢菊兰脸更红了:“什么暗送秋波啊?说的那么文绉绉的,我听不明白。” 秦果肉疼的抽了抽嘴角:“行了,在我面前就别装了,我前天晚上都看见你们在你家院场后面,那棵大柳树下约会呢,阮建辉还给你一块手帕呢。” 卢菊兰一下子捂住了脸:“哎呀,我们俩就是说点事儿,还被你看见了。他哪里有给我什么手帕,就是擦擦汗。” 秦果看着卢菊兰手里的篮子都快扣到头上了,恍然大悟:“对对对,是擦汗,你拿着他给你的手帕帮他擦汗,然后把手帕装进自己的口袋。” 说完悠然自得地往前走。 卢菊兰跟阮建辉眉来眼去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有一两年了吧。 就差捅破窗户纸了。 卢菊兰放下捂在脸上的手,紧走几步,还想辩解什么。。 忽然看见周芒野手里提个食盒,大步流星地从身边经过,带起了一股风,那股风还带着青草般好闻的味道。 她睁大眼睛盯着周芒野挺拔的背影,手指着,嘴巴张了好几张,没说出话来。 周芒野矫健的走到了背着手,挺着背,迈着老干部步伐,满脸享受的秦果身边。 忽然说:“无本生意做得不错呀,六十六只杏子,你吃了一个,给了别人5个,一毛钱两个,挣了三块钱吧。” 声音低沉磁性。 “你……!” 秦果魂都差点吓飞了! 这家伙,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话说他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看到她们卖杏子也罢了,可周围围了那么多人,他是怎么清楚的数到具体数字的,连她自己吃了一个送给别人5个都清清楚楚的! 周芒野脚步都没停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秦果愣在了原地。
第6章 有倒追的意思 厉害厉害! 还好她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愣了好半天,秦果才拔腿追了上去,她想问问这个叫周芒野的人什么意思? 既然没有揭发她,为什么又要监督她。 周芒果走过林业站大门,拐过侧墙,秦果追了过去。 却看见秦小兰站在大门口,一双大眼睛,惊喜的看着周芒野。 秦果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秦小兰看上周芒野了。 秦小兰长得好看,又待业在家,平时小镇青年们总是找各种理由在大门外寻找偶遇,乡**林业站农业站的几个小青年,也总是找各种借口来家里。 秦小兰的眼睛可是长在头顶的,一般不会用这种眼神。 凡是敌人喜欢的她就讨厌。 这个周芒野也确实讨厌。 秦果瞪了周芒野一眼,放慢脚步,慢腾腾的走了过去。 传说农业站林业站所在的这个院子,解放以前是天主大教堂,解放后,教堂被推平了,院子里栽了果树,再后来人民公社成立了,公社就建在隔壁。 再再后来成立了林业站,就在院子里盖了几间房,再再再后来农业站也成立了,又盖了几间房。 公社,林业站农业站几个年纪大的领导干部慢慢都带了家属,又把院子分出来一块,隔成了5个独立的小院,秦果家就住在第1家,家属院的门都开在侧面。 周芒果提着食盒来到家属院,应该是给郭乡长家送饭,郭乡长家就住在最中间那家,专门留给历任乡长的院子。 秦果到了家门口,冲着卢菊兰摆了摆手,让她先回去了。 可是卢菊兰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傻的站在太阳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周芒野。 秦果觉得很丢人,便悄悄地想顺着门溜进去,先跟卢菊兰撇开关系再说。 才溜到门框处,正在跟周芒野说话的秦小兰忽然转身,笑盈盈的说:“果儿,这么热的天你去哪里了?你还有半个月就高考了,还到处乱跑?饭都不吃,别饿出病来,热得中了暑。。” “快去吃饭。。” 又假惺惺的在外人面前显摆对她的关心。 秦果不想在周芒野面前跟秦小兰闹别扭,在他面前她有种被看穿的犯罪感。 她没搭理秦小兰,低着头进了院子,去厨房看,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根本没有 给她留饭菜。 其实,因为中午太热,她早上起来趁着凉快,已经熬了绿豆稀饭,蒸了馒头,顺便还蒸了茄子豆角,凉拌菜都做好了。 现在绿豆稀饭,菜被吃的一干二净。 秦小兰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把饭做好了,让她吃饭。 吃个毛呀。 秦果抓了个馒头,去院子的黄瓜架上摘了个嫩黄瓜,用水冲了冲,咬了一口,听门口周芒野说:“想听自卫反击战场的英雄事迹,改天我给你送盘录像带,现在我要去给郭乡长送饭了,天乡上做饭的请假回去收麦了。” 秦小兰马上娇滴滴地说:“看录像哪有你讲的好,你什么时候还去给我们讲课。” 周芒野说:“应该不会再去了。我现在分配到了咱乡,已经正式上班了,前两天等待分配,武装部组织我们汇报演讲。” 秦果站在院子里一口馒头,一口黄瓜,吃的咬牙切齿。 她要等秦小兰进来,好好打打她的脸。 可秦小兰就是站在大门楼下阴凉处,不进院。 眼巴巴的看着郭乡长家那边。 看起来她不仅仅是对周芒野有意思,还有倒追的意思。 她有这个意思,那就坚决不能让她得逞。 凡是敌人喜欢的,咱就喜欢到让她嫉妒,凡是敌人不喜欢的,咱也喜欢到让她恶心。 总结起来就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敌人的朋友是亲人。 秦果吃完一根黄瓜,一只大馒头,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正想着怎么破坏捣乱。 从老爸秦胜利现在一个人住的套间里,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咳簌声。 摸了摸裤子口袋,一块五毛票鼓鼓囊的。 这几天,她仔细的分析了原主的家人,发现爸爸秦胜利这个人其实挺不错,对原主也很好。他是参加过战争保家卫国战争的的老兵,扛过枪渡过江,十分正直憨厚,只是程度太低,处理问题简单粗暴。 他跟秦果妈已经分居差不多有十年了,这些年,他一个大男人带着几个孩子,就那么点工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的,这么多孩子,个个都有青春期叛逆期,实在是不容易。 他文化程度很低,也就部队扫盲班毕业,现在林业站分来的都是林校毕业的大中专学生,职工越来越年轻化了,他这个大老粗工作起来就非常费力了。 听起来他是林业站的站长,其实是林业局照顾他这个老同志的面子,只是给了他个林业站站长的头衔,具体的工作是由副站长,一个年轻的林校毕业生来完成的。 夫妻关系不好,工作压力也大,导致他根本就没有精力管家里的事,以前的秦果,根本理解不了他的苦衷,总觉得他偏心不关心自己,所以总跟他拧着来。 但现在的她是个千帆过尽的人,俗话说八十岁老爱的都是小。 秦胜利快三十六岁,才有了小女儿,对她是十分的疼爱,她还记得,上小学之前,老爸一直背着她。 小学的时候,她的书包里一直有一毛两毛的零花钱,姐姐哥哥们可都没这个待遇。 而且她小学,都是跟爸爸住一个屋的,他晚上总是给她盖被子。 只是自从她上了初中,就成了不听话不懂事的问题女儿。 加上秦小兰姐妹几个的神助,父女两才经常闹别扭的。 所以这几天她表现良好,父女俩平安无事。 老爸应该是下乡,中暑,热感冒了,他的气管不太好,感冒就容易咳嗽。 的去给他买点感冒消炎药,备点仁丹什么的。 她走到大门处,现在太阳斜射,大门口只有一点阴凉处,秦小兰正好站在大门中间。 秦果直直的走过,重重的怼了她一屁股。 正翘首以盼,望眼欲穿的秦小兰被怼到了门框上,回头瞪眼。 秦果已经出了大门,轻飘飘的说了句: “好狗还不挡道呢!”
第7章 对她的感觉 秦果出了大门,周芒野正好从郭乡长家走了出来。 巧儿她娘给巧儿开门,巧到家了。 秦果看了眼秦小兰,挑衅的歪着脑袋,等着周芒野走过来。 这男人,真的太帅了,第一眼帅,第二眼更帅,第三眼除了帅还是帅。 目测他足足有一米八五,这在现在这个年代绝对是出类拔萃的。 他的身材非常均匀,妥妥的黄金比例,姜黄半截袖衬托出结实的胸肌,半截袖扎在腰间,即便是穿着宽松的军裤,也能显示出比别人更长的腿。 他走路的姿势同长相一样的帅气,看起来很精神。 仔细的看那张脸棱角分明的脸,更是帅的没了天理,健康的麦色皮肤紧致细腻,一点瑕疵都没有,少有的丹凤眼带着天生的贵气,鼻梁高挺,嘴唇轻薄,最吸引人的是一头浓密的黑发,蓬松柔顺,自然的三七分。 现在难道已经开始流行这种发型了? 秦果努力的挤出最真诚最自然的笑,自认为很可爱的打招呼:“嗨,帅哥好。” 帅哥! 周芒野差点一个趔趄,带着帅字肯定是夸他长得好看,后面还有个称呼,听起来也怪顺服的。 不过一个女孩子随随便便叫别人哥,似乎有点轻浮。 只是为什么她的表情却是要多真诚有多真诚,没一点别有用心。, 他看起来脚步不乱,也没停,一本正经的很礼貌的回应:“你好!” 声音虽然很磁性,却硬邦邦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不是应该说:美女,你好吗?” 秦果努力保持自然的笑,等他走到身边,跟他一起走,可惜才走了两步就拉开了距离,她应该有一米六五,也长着两条大长腿,却怎么也跟不上。 美女? 周芒野腮帮子都抽搐起来! 有姑娘大言不惭,恬不知耻的称自己美女的吗?说起美女来,那位听过他做报告的姑娘,好像更贴切吧。 周芒野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出身后的姑娘跟上他的速度显得很费力,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脑子里闪过金黄的太阳穿过树叶照在秦果的脸上,她的眼里闪出丝丝光芒的画面。 秦果终于追上了周芒野,仰头,很真诚地说:“帅哥,谢谢你今天帮我打掩护,包庇我的行为。” 打掩护,包庇? 这是感谢他,还是说他没坚持原则。 周芒果转头看着秦果的眼睛,里面好像含着粉色的泡泡 垂下眼帘,冷冷地说:“我不是帮你打掩护,更不是包庇,我担心揭发了,你从树上掉下来,摘几只杏子,罪不至死!” “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你很缺钱么?” 你才会从树上掉下来,摔死呢! 这是看不起谁呢?原来的秦果从小跟着老爸,辗转各个林场,别的没学下,上房爬树,绝对是男孩子都比不上,一起玩的小伙伴中,她称第二绝没有人敢当第一。 现在长大了,童子功还在。 秦果陪着笑脸,很狗腿地说:“我也实在没办法了,江湖救急。” “我家我爸一个人的工资,要养活很多人,现在虽然我哥我姐都出去了,我三姐又要上培训班,她去县城要找房子住,要买饭吃,还要买衣服买资料交培训费。你知道像我这样大的女孩,穿破点儿没关系,每个月的那几天的必需品总得买点吧。” “我脸皮薄,跟我爸又张不开嘴。” 秦果话刚说完就到了乡**门口,周芒果直直的走了进去,根本没跟秦果说声再见,也没看她一眼。 不近人情! 秦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对自己是有好感的。 看来这个感觉是错的! 不过错对不重要,刚才她成功的气到了秦小兰,她都能脑补秦小兰对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的样子。 她加快脚步走在街边稍微阴凉的地方,去乡卫生院给老爸开药了。 周芒野进了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兼卧室,才发现把饭店食盒提回来了。、。 看了看手表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决定先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上班再找个机会送回去。 躺床上就回想今天的事。 今天见到的两个姑娘,就是郭乡长嘴里老革命秦站长家,4朵金花其中的两朵。 郭乡长说,老秦家四个女儿都很漂亮,最漂亮的是老三,这姑娘长得好看脾气温柔勤快能干,这些年在家待业,虽然没有工作,但是乡上这些单位的未婚男青年基本上都在打她的主意。 周芒野觉得乡长说的一点没错,三姑娘确实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火辣辣的眼睛。 勾魂摄魄的。 但是他觉得老四也不错!清澈的眼睛没有一点杂质,就算是偷摘杏子,他也没将她跟偷挂上钩。 不过这个两姑娘跟他都没关系,他是不会在这小镇上找女朋友的。 他出生在T市,爷爷爸爸都是军人,他十几岁就被送去当兵,从部队考进了军校。 毕业回到部队,就参加了自卫还击战。 战场上立了功,也受了伤,提前转业。 他之所以选择来这落后的西北小镇工作,是因为跟他一起战斗,牺牲在战场上战友的老家在这里,战友就牺牲在他的面前,以前经常说起自己的家乡,临牺牲前艰难的说希望他能替自己照顾父母。 他来是实现战友临终前的遗愿,也锻炼锻炼自己的。 更是很烦父母对他工作以及个人问题的安排。 秦站长家的这两个姑娘确实不错,如果说三姑娘就像盛开的牡丹,四姑娘就是正在绽放的野花。 他在部队大院长大,自小见惯了美丽的文艺兵,见惯不惯,已经很久没有美丽心动过了。 不可否认,四姑娘在一瞬间让他动心了。 只是四姑娘,好像跟三姑娘待遇相差的太远了。 三姑娘穿着当下最流行的的素华地确凉短袖,几乎拖在地上的烟灰色直筒裤,半高跟凉鞋,头发还稍微烫了点,婀娜洋气,跟城里姑娘也没多大的区别。 四姑娘穿着花布短衬衣,皱巴巴的,浅灰色裤子也是皱巴巴的,还不合适,衬衣短的好像要去上吊,裤子短的得好像讨饭的,那只浅口红色的布鞋,大拇脚趾头都露出来了,穿着比当地农村姑娘都寒碜。 只是四姑娘身材姣好,皮肤细腻紧致,一双标准的鸭蛋脸配上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不说行为单说长相,绝对的美女,就算穿成那样,也像是电影里穷苦的卖花姑娘。 仔细回味,四姑娘自称美女似乎还说的过去。 因为他这样一个从小受部队教育,公私分明,纪律性极强的人的人,都没忍心让她难堪。 这四姑娘也许真的缺钱。 她说总有那么几天需要点钱,他忽然觉得脸烧了。 他已经二十六了。
第8章 曾经的暗恋对象 现在乡上还没有私人诊所,也没有药店,看病买药都得去乡卫生院。 卫生院就在街道边,也是秦果所在的云都中学的旁边。 秦果去医院药房买了药,回来路过学校门口,听到有人喊她,扭过头去看。 从学校大门里走出一个人来,个子不高,穿着当下时髦的紧身衬衫,屁股绷得紧紧的米色直筒裤子,黑色的凉鞋,稍微有点长的头发上抹了头油,黑油油的,他长得很秀气,脸上带着些许的脂粉气,一双眼睛充满了聪慧。 油头粉面。 秦果恭恭敬敬叫了声:“卢老师。” 卢老师卢学文笑呵呵地说:“还有半个月就要高考了,是不是很紧张。” 他的眼睛看着秦果手里的药包,应该是觉得秦果脑神经衰弱了。 秦果摇头否认:“我是去给我爸卖药的” “我觉得我考不上,不抱希望,所以也不紧张。” 卢学文说:“你们班五十六个学生,你排在前10名,就算考不上大学,考个中专技校什么的,没问题。” 秦果低下头:“我尽力吧,卢老师,你怎么才回家?还没吃饭吧。” 卢学文是云都乡的传奇人物,也曾经是云都中学的骄傲,当年他初中毕业以全区第一的成绩考入了W师范,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拒绝了留校任教的机会,毅然决然回到母校,担任英语老师。 他是初中毕业考入师范,三年后毕业,回到母校上班,现在工作两年,也才二十一岁,比秦果班有的同学年纪都小。 因为云都中学英语老师奇缺,他一来到学校就被委以重任,直接带高中英语,高中三个年级六个班全都是他带,现在他就是秦果的英语老师还兼班主任。 他太优秀了。 也是原主心中暗恋的对象。 卢学文下意识的看了眼秦果又短又窄的上衣。 这学生很瘦,发育却很好。 他很不自然地移开眼睛:“今天开始放忙假,领导安排工作,刚刚开完会。” 秦果已经高中毕业放假了,就等着半个月后参加高考,学校别年纪的同学还在上课,这几天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割麦子了,农村学校每年的麦收秋收会放两次忙假。 秦果有点儿拘谨的走在卢学文身边。 卢学文跟卢菊兰是一个村的,还是亲戚,他之所以传奇,不单单因为他当年的成绩,他的优秀,还是因为他家姐弟三人,他跟大姐都毕业于W师范,二姐也上了卫校。 八十年代初,刚刚恢复高考制度没几年,不管是考上师范卫校,农校,还是任何一个中专以上的学校,都是包分配的,都是铁饭碗,毕业分配工作都是干部待遇。 一个农村家庭,三个孩子全都考上了大中专院校,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儿。 卢学文跟高中的同学年纪差不多,他又好动活泼,经常跟同学们打成一片,尤其是女排夺冠后,排球风席席卷了所有的学校,操场上天天都能看见他灵活的身影。 他还爱赶时髦,穿着打扮都是鹤立鸡群的,不止是秦果,也是很多高中女学生的暗恋对象。 据说有很多女生给他写信。 秦果也是其中一个,当然她没寄出去。 现在的秦果当然是已经没了这个想法,虽然上辈子没谈过恋爱,也是憧憬过的,心目中男票不是这个样子的。 两人慢悠悠的走过街道,乡**林业站的大门,到了秦果家侧墙。 卢学文停下来说:“半个月后是我带你们去县城考试,这几天你放松放松,我家后天割麦子,你要是没事的话,来帮我们磨镰刀。” 卢学文姐弟三个人都有了工作,承包地也被村里收回去了,就剩父母爷爷奶奶的地了。 麦子地更不多了,他家这几年割麦子就跟玩儿似地。 当然每年都有几个跟秦果一样,吃商品粮,没有土地的学生义务去帮忙的。 “好是好,可是我不会磨镰刀。” 秦果虽然在农村长大,却是一出生就吃着商品,年年看别人种庄稼,收庄稼,从来没有实践过,就是跟着卢菊兰给地里送过饭,送过水,拾过麦穗儿。 磨镰刀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不是应该有经验丰富的人去做吗? 卢学文说:“就是让你去参与参与,体验劳动的快乐,放松放松精神。至于磨镰刀,我爸就做了,你只需要给他端点磨镰水就行。” “就这么说好了,后天,你来我家。早上就来,中午在我家吃浆水面,还有酒麸子喝,” 卢学文的妈不仅孩子培养的好,也是村里有名的巧媳妇,每年麦收秋收完唱大戏,剧团的带队的,台柱子都会被派去她家吃住。 浆水面酒麸子是她的拿手好饭。 秦果家当然没人做这种吃食,她又是个吃货,马上点头答应。 卢学文正要告辞回家,秦果家大门口传来秦小兰的声音:“卢老师。” 卢学文礼貌的点了点头,沿着公路回家了。 秦果转身,秦小兰神秘兮兮的说:“果儿,周芒野呢?你跟周芒野你们两怎么回事?他可是战斗英雄,你不能随便勾引。” 对着她说话,眼睛却盯着卢学文的背影。 声音也大到他足以听见。 看到卢学文脚步顿了顿,秦小兰眼角漾起不经意的笑。 “我不能随便勾引。”秦果眼睛弯成一弯月光,很讽刺的说:“意思是你能随便勾引了?说你风尘你还不认。” “话说周芒野是谁啊?他很帅么?有卢老师优秀么?” 说完,看着卢学文挺直脊背,很快的拐进田边小路,紧绷的屁股性感的扭动着。 推开秦小兰进了院子。 进门看见老爸秦胜利站在房檐台下咳嗽着,一声连一声,脸都憋红了。 忙走过去。 秦小兰狠狠的瞪着她的背影,跟了进来。 等秦胜利好不容易咳嗽停了,秦小兰指着帮秦胜利锤后背的秦果说 :“爸,你也该管管果儿了,刚才她舔着脸跟着人家周芒野,还叫人家哥,见人家长得好看就跟着,女孩子这么轻浮,会被人家看不起的,她才多大呀。”
第9章 挑拨失败 周芒野昨天才来乡**报道,今天第一天上班,女儿就追? 这孩子除了不懂事,怎么又开始犯花痴了? 女孩子追着大男人跑。 是觉得他又爹又当妈很容易,还要工作太舒服了? 秦胜利心里堵得慌,嗓子又痒痒的难受,他努力的憋着随时破喉而出的咳嗽,回头,瞪着秦果。 又要故伎重演了! 想挑拨秦胜利教训她? 可惜此秦果非彼秦果!哪里能让秦小兰的阴谋得逞。 她不等秦胜利咳嗽出来,冲着秦胜利撒娇卖萌,嘿嘿傻笑,非常卖力的帮他拍着后背。 嘴巴也不闲着: “爸,你别听我三姐诽谤我!我哪里是随便叫别人哥,我叫的是帅哥!估计你不知道帅哥什么意思吧,我给你普及一下,就是长得非常好看的小哥,我那是尊称,是夸人家的长得好看呢。” “也就是打声招呼。 “而且我也不是舔着脸跟着那个姓周的,我去给你买药的时候碰见了。对了我是看见过他跟我姐说话,才打了个招呼的。如果我三姐不跟他说话,我认识他谁啊。我去卫生院给你买药,他去乡**,我们就一起走了几步。” “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了,没有男女授受不亲那一说,我们就是一起走了几步,谁会这么无聊,看不起我。” “谁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他呢!” 秦果以前不喜欢说话,一说话就是怼死人那种。 今天一口气竟然说了这么多,噼里啪啦,有理有据,秦胜利都有点懵。 从来跟他拧着干的小女儿,最近这几天总算懂事儿了,不顶撞他,知道去给他买药,帮他拍后背,给他做饭。 笑得也跟小时候一样可爱。 秦胜利心软了。 他也没像往常那样跟着秦小兰不问青红皂白,就教训秦果。 只是皱起了粗黑的眉毛。 秦果赶忙很殷勤的倒了杯水,拿出药递到他嘴边:“爸,把药吃了,大夫说热感冒比一般的感冒难治。这是治感冒的,还有消炎药。” 看着秦胜利吃了药,秦果又说:“把这缸子水都喝了吧,大夫说感冒要多喝水。” “大夫还说吃了感冒药都瞌睡,你要是下午没事就睡会觉。我还买了仁丹,明儿你去贾洼带着,热的时候嘴里含几粒,预防中暑。” 秦胜利更觉意外。 这个他曾经最疼爱的小女儿,差不多五六年前就开始有事没事就跟他闹别扭,很少跟他好好说话了。 他也是看见她拧巴的样子心里就烦,他现在工作非常吃力,分来的几个年轻人,仗着有知识,根本不听他的,还用知识排斥他,挑衅他,家里女儿又不省心,老婆跟他形同陌路,一年半载都不回家。 他觉得人生很挫败,所以对待不听话的小女儿,一点耐心都没有,甚至前段时间被气急了,还提着棍子追着打,一直追到了大门外面,引来了很多人围观。 今天小女儿这么听话,还说了这么体贴人的话,他心里暖暖的,就为前些天自己的粗暴感到内疚。 他把手中印有为人民服务字样的茶缸里的凉开水一口喝完,叮嘱两个女儿:“周芒野不是个简单人,昨天来乡**报到,是县武装部的车亲自送来的,郭乡长对他都另眼相待,没事你们也别招惹他。” 秦果揶揄的看了一眼秦小兰:“爸,没事我招惹他干嘛呢?不过我不招惹他,有人想招惹他呢。” “爸,你去睡会儿,有事会有人来找你的,我们老师让我这几天放松,我先去放松了。” 说完挑衅的看着秦小兰,很得意的出了大门。 就这样瓦解了秦小兰的阴谋,值得庆贺,得去吃一碟凉粉表扬表扬自己。 看着秦果迈着得意的步子出了大门。 秦小兰气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她还想在秦胜利面前说点什么,秦胜利转身进了屋子。 他感冒了还有点中暑,头晕晕乎乎的,真的需要再睡一会儿。 进了屋想起了,回头说:“小兰,你可得好好复习,你今年都考第三年了,再招不上工,可怎么办呢?” 秦小兰二十二了,工作解决不了,个人问题也提不上议事日程,那些个小青年又个个苍蝇似得,他很是着急、 秦小兰肺都快气炸了, 今天她竟然没将秦胜利的火气点着,秦果今天更是不一样了,一点不像平常那样一句话就能让她暴躁如雷。 相反还成了一个懂事听话的乖乖女。 显得她倒不怎么懂事了。 不过她也没过多的想这件事,自从十年前,因为她,后妈跟大姐闹矛盾,去县林业局又哭又闹了一次,死缠着局长,宁可去苗圃种树苗,也不来林业站跟秦胜利一起上班,。 从此家里没了女主人。 大姐二姐相继参加工作之后,家里就是她打理了,前几年,两个弟弟还在,她又要上学,又要做饭洗衣服。 小弟跟她一母同胞,照顾他,她没有怨言。 可是大弟姚小利是姚英带来的,比她小了几个月,也要她照顾,她心里就不舒服。 只是她不敢惹姚英,姚小利是个书呆子,也不鸟她。 她就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秦果身上。 秦果小时候没少受她的气。 后来姚小利上了大学,小弟秦安红当了兵。 她毕业在家,专门做饭打理家务,秦果长大了,她也不敢明着欺负了,就使阴的。 这几年,除了姚英姚小利,家里所有的人都跟秦果不对付,秦果也没脑子,整天跟这个斗,跟那个斗,也斗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倒把自己裹得跟个刺猬似得,她心里说不出的快乐。 都耍了秦果这么多年了,秦小兰不相信秦果会忽然改变。 今天见到了一见倾心的偶像,战斗英雄周芒野,秦小兰心都沸腾了。 周芒野是乡**干部,战斗英雄,长的又帅。 完全符合秦小兰对未来丈夫的幻想。 秦果小意思,她有的是时间修理。 秦小兰进屋找了顶凉帽,看着镜子里已经变得深红的脸蛋,咒骂着秦果,拿出最近流行的牡丹霜仔细的抹在脸上。。 周芒野就在乡**上班,她的找个借口去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