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Ada满意至极，“就是这种状态……”

沈南栀没有继续关注Ada说了什么，投入状态之后拍摄的很快，渐渐的和摄影师的默契也上来了。沈南栀又换了几套妆造，一通折腾下来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回去我就要烂脸了我告诉你。”沈南栀瘫坐在车上，“我可是靠脸吃饭的，还没重新出道就烂脸可是很不好的开头。”

“回去多敷面膜，下次带上自己的卸妆水。他们的就是太刺激了。”董述头也不抬的说，“没想到你在镜头里这么有张力，以后可以多给你接几个杂志。”

沈南栀没说话，“今天拍的发给我看看？”

“这个目前可不能对外公布。”董述嘴里这么说着，手上却没有丝毫停顿的转给了沈南栀，“这些都是原图直出，依我看都不需要P图。”

“很有风险啊这个杂志。”沈南栀看着一条条弹出来的照片，“长的美的男生在社会上可是很有争议的。”

“有争议就有热度，会跳脚的人八成都是嫉妒你，一般人对美应该都是欣赏的。”董述收了手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别想那么多，咱又不是花瓶。”

“是花瓶我也是古董级的。”沈南栀打了个哈欠，从董述发过来的照片里挑了张看起来最能挑动欲望的给顾北宴发了过去。

乖乖：这么好看的花瓶，顾先生打算收藏一个吗？

顾先生回了什么不知道，沈南栀已经睡着了。

“你不是向来喜欢花瓶的吗？”顾北宴坐在卡座，“那白毛本质不是个瓦罐吗？”

祁默举着杯五颜六色的酒，皱着眉头尝了一口，霎时被辣的直吐舌头。

“偶尔换换口味，吃惯了甜口的总想来尝尝咸口的。”祁默看着顾北宴，“玩玩嘛，你以前都不过问这些事的，这次是怎么了？”

“他是个直男。”顾北宴低头摆弄着桌前的酒杯，“别把场面弄的太难看。”

“直男——”祁默反而笑出了声，“我有钱有势，能挡住我的攻势才有资格说自己是直男。”

顾北宴摇摇头，也不继续劝，“算了，随你吧。”

“放心，我有分寸。”祁默举着酒杯冲他扬了扬，“别担心。”

顾北宴没理他，看着手里的手机。

照片占满了整个手机屏幕，这是沈南栀的第二套妆造「卡布奇诺玫瑰」。

棉质的白色衬衣，青年怀里抱着一大束卡布奇诺玫瑰。长发悉数披散，黑色的纹路从颈边蔓延到下颌处，墨绿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镜头，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痛楚，亮亮的眼睛就又像是蒙上的水雾。但是他又在笑。

带着点欢喜的、得意的、忍不住向全天下炫耀似的笑。

痛苦而热烈，枯萎但向阳。

“发什么呆呢？”祁默摇摇晃晃的凑了过来，“看什么看的这么入迷？”

顾北宴眼疾手快的熄了屏，“看古董花瓶呢。”

“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

顾北宴摇摇头，语气有些惆怅，“兴趣越来越大了。”

祁默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叹什么气？你这家产又不是玩不起古董。”

“你一个渣男懂什么。”顾北宴伸手拿过桌上的酒，仰头几口喝完了，“我走了，以后这么吵闹的局别叫我。”

“你这话刚来的时候怎么不说？”祁默无辜的睁大了双眼 。

顾北宴往外走，十分钟前他就联系了张宇过来接他。手机屏幕一打开就是那张图，顾北宴指尖一顿，犹豫了几秒还是把照片保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