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不追了,腹黑权臣悔断肠》主角谢循郑玉晚,是小说写手“春非我春”所写。精彩内容:双重生|追妻火葬场|疯批强制|洁HE绝美小哭包(仅前期)v腹黑疯批反派—文案—郑玉晚是阿娘私奔所生,自小寄居在外祖母家。阖府上下无不嫌弃冷待她,唯独光风霁月的大表哥肯和她玩。教她识字写字,给她留美味的雪花酥。郑玉晚感激谢循,也心悦谢循。后来如愿嫁给他,却被他困在床第之间折磨了三年。三年间,她恨也恨了怨也怨了,才知自己不过是话本子里恶毒女配的女儿。信念崩塌,她一把火烧尽所有罪孽。睁眼重生,恶果未酿。郑玉晚拼尽全力,誓死也要带阿娘挣出泥沼,护阿娘周全。•十一岁起,谢循身后便多了个小尾巴。粉雕玉琢的糯米团子,一口一声粘牙的“哥哥”。苦等到她及笄,终于要如愿以偿娶到心爱之人时,却开始发现——其心蛇蝎,其径恶毒,人神共愤。那夜,月华淡郁,九霄澄明。一生琨玉秋霜的文臣之首,选择违背良心,包庇结发妻子的杀人死罪。即便万人唾骂,将坠无尽深渊,也要与她抵死纠缠。他冷眼看着她流泪喊疼,悉数吞咽进腹,不肯停。被伤到血淋漓也不肯放手。他们之间,谁都没资格喊疼和后悔。再后来,一场大火让二人重生。弥天大错还未酿成。这一世,谢循决定先放手。#放手是假的,追妻是真的#...
“我早就不稀罕嫁给你了,更不会为了得到你伤害傅将军。”
郑玉晚信誓旦旦的承诺犹言在耳,结果一转头,谢兰清派人刺杀傅吟雪就罢了,还那么堂而皇之地送进了萧淮之怀里。
谢循苦笑不已。
他真是蠢得可以,也天真得过分,居然一次又一次相信了郑玉晚的鬼话。
又是不得不帮她们母女善后!
而这次纸包不住火,势必会惊动太后。
届时接连三次刺杀傅吟雪的罪名都会被翻出来扣在谢兰清头上。
谢循也不知能否保得住谢兰清。
只能厚着脸皮冒着被弹劾的风险试一试。
“世子。”
灵舟涩生生站在书房门外,不可置信地望着一地散乱的书卷和笔墨,难以抑制目中惊惧。
世子鲜少发这么大火。
谢循这会儿已经压下灭顶的怒意,垂眸捏着锦帕擦拭着手指间沾染的墨水。
“说。”
他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动作慢条斯理,眉目透着自持清冷的疏离。
身姿如冰松雪梅,侧颜有霞姿月韵。
一朵高岭冰凌花似的开在满地墨卷间。
灵舟怔忡片刻,回神道:“回世子,郑姑娘不在温棠居。门房说,郑姑娘昨日一早就被刘嬷嬷和丫鬟怜若带出了谢府,一夜未归。”
“一夜未归?”
“是,门房还说,是姑奶奶亲自将郑姑娘送出了府,那一老一少两个奴仆背着不少包裹,只取了府上一辆马车,没用府上的车夫。”
谢循自嘲地笑了笑,她终于如愿以偿地“自由”了。
蓦然又觉得不对。
谢兰清何苦要送死呢?如果就为故意给他找不痛快,谢兰清为何不跟着一起走?
除非,谢兰清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而郑玉晚,恐怕也是谢兰清强行送走的。
她恶毒归恶毒,却是个万事离不开阿娘的笨丫头。
谢循先是吩咐了下去,命定国公府的侍卫兵分四路去搜寻郑玉晚的踪迹。
而他自己则连夜赶至大理寺。
他得见一面谢兰清,问清楚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又把郑玉晚送去了哪里。
……
“她死了。”
“什么?”
杜孤怀郑重地望进谢循透出几分难以置信的眼眸,“谢兰清,于狱中服毒而死。”
“这是她死前攥在手里的簪子。”
杜孤怀揭开盛证物的红漆锦盒。
谢循神色淡然如常,未显露出任何异样。
心里却正经历轰然的地陷天塌。
“尽快上奏陛下。人死为大,入土为安。”
***
郑玉晚又梦到爹爹了。
谢兰清和所有人都说郑容是病逝。
只有郑玉晚知道并非如此。
那是再寻常不过的清晨,郑玉晚一觉醒来,爹爹就不见了。
而分明昨晚他们一家三口还一起吃了晚饭,有说有笑地商量着明日敲槐花酿酒。
更可怕的是,阿娘仅用一天就接受了残忍的现实,随即带她回到谢家。
她有时也会想,爹爹是因为忍受不了阿娘的霸道独裁才逃跑的吗?
直到重生回来,她听到系统总是用“抹杀”二字威胁阿娘。
既然能抹杀阿娘,那么她和爹爹,也不是不可。
阿娘就是在这种无休止的威胁中,孤零零撑了这么多年。
“娘!”
郑玉晚心脏抽痛,从深渊恶梦中猛然惊醒。
像是经历了一场逃亡,累得几乎喘不过气。
“姑娘,你醒了?”怜若缓缓拍着郑玉晚的背,细心递上水壶。
颠簸感漫上郑玉晚心头,她抬起酸软的胳膊挑开车帘,青山绿野映入眼帘,“怎么到郊外了?”
怜若剥开水壶盖,抿了抿嘴,“姑奶奶让我和刘嬷嬷带您回一趟沂水,暂时不要回宸都。”
“为何?”郑玉晚抿了口清水润喉咙和唇,也示意怜若喝。
怜若答不上来,无辜地捧着水壶。
郑玉晚心里惴惴不安,昏迷前的记忆断断续续钻进脑海。
是到了什么境地才会让谢兰清下定决心送她走?
她不敢再想下去。
“刘嬷嬷,回宸都。”
刘嬷嬷为难道:“不行啊姑娘,姑奶奶吩咐了,无论如何也要将您平安送到沂水。”
郑玉晚也不和这婆子啰嗦,直接跳车。
反正车速也不快,顶多就是擦破点皮。
吓得刘嬷嬷赶忙勒停马车,边喊“阿弥陀佛”边检查郑玉晚的伤口。
掌心连着手臂,血淋淋一条长口子,看得刘嬷嬷和怜若都揪心不已。
郑玉晚却像没知觉似的,“回宸都。”
刘嬷嬷只得依了她。
回程之路大概走了十多里,便遇到追来的定国公府侍卫。
郊外宿了一夜,翌日傍晚方才赶回谢府。
“你娘雇凶杀人,被燕王殿下当场擒获。傅将军虽未丧命,但依大宸律法,你娘最轻也要处流刑三年。”
谢荷站在郑玉晚面前说这话时,神采奕奕,满面含春。
谢兰清那个又泼又悍的毒妇,总算被就地正法了。
“你娘不是把你送走了吗?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眼下这局面,你觉得谢府还会收留你吗?”
“总不能是温棠居住的太舒服,不舍得走了吧?”
其实想想,郑玉晚也是个可怜人。
如果她识相点,不再霸占温棠居,谢府偏院杂院那么多,还是有她栖身之地的。
就怕她和她娘一样不识好歹。
郑玉晚知道自己多半会被赶出谢府,便趁外祖母还未做决定前,借谢府和定国公府一墙之隔的便利,求见谢循一次。
灵舟点头了。
郑玉晚感激地往书房里走。
谢兰清被处流刑也好,系统就没法再逼她作孽。
郑玉晚担心的是谢兰清三番五次的刺杀会触怒太后,那就难逃一死。
所以在处决公布之前,她得求谢循在其中尽力斡旋。
只要谢兰清不死,她无论受到多重的刑罚,郑玉晚都可以陪她度过漫长的创伤愈合期。
低谷和万人践踏算不得什么,只要尚存一口气,人生就还有希望。
“你拿什么求我?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再也不要我管。”
谢循半敛着眸,天光透过窗棂洒在他清冷绝尘的脸庞。
宛如披了佛光的神明,至高无上,遥不可及,亦冰冷无情。
“我任性不懂事,说的都是气话,还望世子别和我一般见识。”
郑玉晚已没了那日冲着谢循赌气喊话的气势,此刻乖巧而谦卑。
人嘛,总是得能屈能伸。
谢循不置可否。
郑玉晚恍惚以为看见了希望,“世子能保我娘一命,对吗?”
语气异常小心翼翼。
谢循抬眸睇她一眼,郑玉晚被其中的冷恹锋利慑得心尖猛颤。
她知道是不敬的话,也知道在质疑谢循的权威,可她就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于是压抑着畏惧迎着谢循的眼神又问了一遍,“世子能保我娘一命,对吗?”
“嗯。”
谢循压下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