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上》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沈钱沈万四,讲述了他叫冷云凡,是一名锦衣卫千户,自他提起绣春刀的那一刻起,他这一生注定要为杀戮而生,他是恩赐,亦是浩劫。...
西行官道上。
颠簸不断的马车车顶上,冷云凡迎风盘腿而坐,头发衣角被狂风拉的笔直,往日的盛世容颜也被吹的干一块瘪一块。
他极力使身体挺直,可毕竟身处车顶,纵使他身怀高深武艺,也绝难抵制无休止的狂风侵蚀。
更有几次,险些被吹得几欲摔下。
相比冷云凡,车内的几人就显得安逸很多。
公主自清晨出发,就一直待在里屋,这些天光顾着赶路与冷云凡斗嘴,都快忘了自己所学的心法了,她双膝盘卧,玉指结印放在膝盖,把五位师父所教的心法在体内运行了七周天后,又将灵力贯入经脉。
她处在第四境已有一段时日了,也想试着能不能突破到第五境,可几番尝试下来,公主便放弃了。
原因是每到突破之时,总是在那最关键的一刻卡住,这种现象早在大明宫,她就有所发现,她深知境界突破的不易,既然现在无法突破,便只好继续将所学心法在体内运行,继续去感悟未知的修行之道。
其他三位就没有她那份刻苦了,他们坐在外车厢,沈钱这几日一直在照顾冷云凡,多少有些疲惫,现在还在补觉。
半山不住地吃着上等熟牛肉,脸上挂满陶醉,而颠仙则慵坐一旁,饮着苦若黄檗的酿酒,说不尽的自在逍遥。
恰在此时,颠仙一个弹指,一道肉眼可见的灵光由指尖迸出,直冲车顶,冷云凡原本快要趴下的腰杆竟然鬼使神差的立了起来,一道道狂风瞬间扑面,撕扯着冷云凡每一块面部肌肉都快掉了下来。
紧接着耳边就传来师父的话语:“这点苦都受不了,还谈什么修炼?”
“师,师……”
冷云凡本想叫苦,问一下还要在车顶坐多久,可狂风扑面,他根本说不出话来,嘴里蹦跶了半天,也就只叫出了这一个字,再无多言。
“想说话,先把迎风推开!”颠仙撇了撇嘴,给冷云凡提了个建议。
其实冷云凡又何尝不知道先把迎风推开才能说话,只是三匹黄骠骏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先不说面部被狂风吹得变形,单说他能坐在车顶保持不被掉下,就已经是铆足了他吃奶的劲儿,哪还有闲力去拨开狂风?
冷云凡当真觉得师父那老头坐在车中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思!
庆幸的是,他现在不能说话,要不然以他心直口快的性格,真要把这句话说出来,指不定还要受什么罪?
既然师父让自己这么做,那就照做吧。
他心知一般蛮力是肯定做不到的。
难道师父的意思是让自己去感知灵力,运用灵力去推开迎面的狂风?
冷云凡一念及此,舒心大开!
他盘膝坐直,极力地压低重心,双手相对悬于腹部,于狂风之中,去感受那份未知的灵力。
说来也怪,自昨日醒来之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不能说精力多旺,只觉得身体各个部位特别的顺畅。
他刚把神识运到丹田,就觉得有一股极强的灵力于体内运行,而且这股力量相对五天前的那股神秘力量,却显温柔很多,他不及多思,迅速将灵力运到掌心,单见双手灵光闪动,好似在手心盈满了无数光辉。
冷云凡心中大喜,双手画了圈,然后由胸前推出,那万股狂风就像撞到了巨石一般,还未触到双手就左右分开,从身体两侧刮过。
吃力半天的他现在终于有了喘气的机会,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向车中老头叫苦,而是简单地活动了下僵硬的脸部,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难道这就是梦寐以求的灵力!
冷云凡一阵狂喜,此刻的他非但不想下去,甚至要在车顶待到天荒地老。
这时耳边又传来颠仙的话语:“能说话了?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我想说,师父,您真是太厉害了!”
要不是双手施展灵力被缚,冷云凡恨不得双手双脚给他的师父点赞!
“少给我扯这些马屁,师父问你,刚刚你运气凝神,有没有感到身体哪里有什么不适?”
“没有啊,一切都很正常。”
冷云凡回想着适才感受灵力的过程,只觉得身体顺畅无比,全然不是五天前那般灼热之状。
“那就好!你在上面也待了半天了,要不要下来休息一下?”颠仙在车中欣慰地点了点头,关心道。
“不用了,师父,我还想再待一会儿。”
毕竟刚感知到灵力的魅力,冷云凡说什么也不会下去的。
颠仙在车中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起自己当年刚刚领悟灵力的样子,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没有阻拦,只是自顾自地饮起了老酒鬼留下的酒。
冷云凡昏迷的这五天时间,颠仙曾试着找寻他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可那股力量好似与冷云凡一起沉睡了一般,无论他使尽什么办法,都没能找到,颠仙实在无奈,便将他体内的灵力打开。
那股邪恶力量之强,就连颠仙这位活了数百年的世间顶级修行者也是平生未见,而冷云凡一介凡人,却仅凭这股力量,一指破六境,单杀了全真道一字辈大师兄,这着实让颠仙有些惊讶。
不过惊讶之余,更多的却是惊喜。
就在此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公主正在里屋闭目凝神,也被此声给惊醒了,她起身来到外面,朝车顶的冷云凡喊道。
“喂,惹人烦,外面什么人啊?”
冷云凡余光一瞥,只见尘土飞扬中,正有数十人从马车两边疾驰而过。
“没事,就是一群赶路人。”
“我看看,什么赶路人这么急?”
公主说话间撩起了窗帷,但见一行十来人,个个劲装裹身,疾行如风,更有一两个由于离车太近,险些刮到自己,当即叫骂道。
“喂,你们走路不长眼的!”
他们千里奔波是为杀人而来。
公主一句骂完,那群人已不见了踪影。
半山静坐一旁,却在公主撩起窗帷的那一刹那也看到了那群赶路人,喃喃道:“天师府的人?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他们也要参加昆仑赏花大会?可现在赶往昆仑,是不是太早了些?”
公主正在气头上,并未听到半山的嘀咕声,又朝冷云凡喊道:“惹人烦,看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了吗?”
冷云凡坐在车顶,一脸的无奈:“他们跑的那么快,我哪看得清他们是谁啊?”
公主咬牙斥道:“这锦衣卫让你当的,你就不会拦下一个问问吗?”
“他们又没惹我,好端端的,我拦他们干嘛?”冷云凡不解。
“他们没惹你,可他们惹到我了!本公主命令你,现在就去抓一个回来!”公主怒道。
“可他们已经走远了,你叫我怎么去抓啊?”
“我不管,自己想办法!”
遇到这样的公主,冷云凡也是没辙,原以为昨日替自己喂饭,两人的关系会有所改善,现在看来,一点没变。
原先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半山一旁劝道:“小师妹,别难为冷兄弟了,他们是天师府的人。”
公主虽一直待在大明宫,但跟五位师父修炼的同时,耳濡目染中,也对外面的宗门有了大致的了解。
龙虎山的天师府,修正一道,门中弟子可娶妻生子,这些她都知道。
只是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见半点劝。
“天师府的人就可以这么无礼吗?”
的确,在半山的印象中,龙虎山的天师府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宗门,自建宗以来,还从未出现过有门下弟子扰民的现象。
这不得不让半山感到疑惑:难道是天师府出了事?
他不敢妄自揣测。
可就在公主那句话说完,身后又驰来一匹健马,公主以为和先前那群人是一伙的,撩起窗帘就对向导喊道。
“停车!”
那匹健马瞬间而至。
马上之人身长不足五尺,一颗脑袋却大如巴豆,他扎了个武士头,头巾上写着个“鬼”字,两条浓眉下,一双暗如死灰的双眸就像是死鱼的眼睛一样,看不到任何生机,却又透露着一股蔑视世间的凌冽杀气。
他大概三十的样子,可无论是穿着还是妆容,都与先前那群赶路人完全不同,更让公主诧异的是,那人的左肩居然还扛着一口崭新的木制棺材。
那人翻身下马,左肩一抖,把肩上的棺材立到了身旁,冷冷地吐出一句。
“你们谁叫冷云凡!”
他的中原话说的不是特别标准,可让人听了却又能清楚他在说什么。
公主眼波流动,有些幸灾地问向冷云凡:“惹人烦,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么一路上这么多人想杀你啊?”
冷云凡坐在车顶,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来杀我的?”
公主指着那口立起的棺材说道:“还不够明显吗?人家把棺材都给你带来了。”
冷云凡淡然一笑:“那又怎样?说不定那口棺材是为他自己准备的呢?
公主没有回他的话,而是脸色一沉,起身掠至车外,问道那人:“喂,你是什么人,找冷云凡干什么?”
“给他送终!”
那人撂下四字,轻轻一抬手,棺材板猛地震开,眸中杀意凛凛。
公主先前在车中运行心法,现在浑身筋脉通畅,正想找个人比划比划,她一抬头,双手掐腰,铿锵说了一句。
“我就是冷云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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