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他的视线再次转向楼上，周雅依旧笑着，仿佛一切都那么安宁。李锋的喉咙干涩，几乎无法呼吸。她的微笑像是他最后的救赎，却又如此遥不可及。他开始犹豫了，开始问自己：若是改变了这一切，那个原本充满着生机与温暖的周雅，会不会就此消失？她的未来，是他能选择的，还是注定无法改变？

“周雅……”他喃喃低语，心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与不安。

突然间，楼道的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李锋，你去哪？”

李锋转过身，程淑琳站在那里，表情复杂。她的目光穿透了李锋的焦虑，仿佛看透了他心中的挣扎。她没有急于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等待着李锋做出自己的选择。

“你来了？”李锋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表达。

“是我。”程淑琳点点头，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李锋的肩膀。“你知道，这一切的后果你可能承受不起。”她的语气柔和，却充满了警告。

李锋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紧咬着牙关，低声说道：“我无法让她死，我不能再站在这里，看着她就这样离开。”

“你以为改变一件事，就能改变一切吗？”程淑琳的目光锐利，像是在看透李锋的每一个动摇。“你能阻止她出门，但你能保证她的未来吗？命运可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改变就顺着你的意愿走。”

李锋沉默了，目光再次转向楼上的窗台。那扇窗，依旧那么熟悉，里面的景象一如他记忆中的样子——周雅依旧是那么的笑靥如花，那么的温暖。她似乎根本不会知道，这一切，都在他做出决定的瞬间发生了改变。

“我不能……”李锋喃喃道，声音几乎听不见。“我不能看着她死去。”他转过身，再次踏上了楼梯。

程淑琳轻轻叹了口气，低下头，不再言语。她知道，这一刻，无论她说什么，李锋都不会听进去。他的内心充满了决绝，甚至是疯狂的渴望——他无法承受周雅的离开，无法接受那场车祸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