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喷火，死死的盯着玄天镜，粉拳紧攥，指甲都快陷入了肉中。
这个孽障，她都将他逼到了死地，而到死，他也不肯向她低头，然而此时此刻，面对一个妙音坊的妖女，他居然跟对方道歉了！
说对不起？
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
许妙音怔了两秒，随后便回过神来，手指轻轻一挑，落地的宝剑，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咬着贝齿重新抵住了赵晨的脖子。
“哼，即便你花言巧语，也休想我放过你，今天你死定了！”
“嗯，那你就杀吧。”
赵晨坦然无比，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
如果能死在她的手里，也算是报答上辈子的恩了！
上辈子，赵晨不负天下人，唯独辜负了她。
上辈子，他因为心中有狠，一心想着报仇，对于小妖女对他的情谊，始终装聋作哑，不为所动，结果就在他功法大成之日，寻找赵磊报仇。
那一战，虽然最终他灭了赵磊，但也受伤不轻。
更是在最后一刻遭到五位师妹的背刺。
而小妖女，不顾一切的帮他挡住了五位师姐的剑，最终死在了他的怀里。
第13章
此刻，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妖女，赵晨百感交集。
“上辈子，未能跟你生死相依，此生，便伴你风雨。”
赵晨在心里给自己许下诺言。
冲着面前的小仙女，展颜一笑。
山顶。
通过玄天镜，目睹了一切的妙冰仙，看到了赵晨那不含任何杂质的笑容，心头狠狠的一颤，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锤击了心肠。
一道酸楚到恨不得落泪的感觉袭上心头。
这种笑容，她也曾经见过。
当年，赵晨拜师与她，那一日，他捧着香茶，仰面看着自己，璀璨如星的眸子，一眨不眨，小脸上绽放出纯净可爱的笑容，眼中充满了对她的孺慕之情。
现在，赵晨再也不会对她这般笑了，他把这温柔，全都给了面前的这个妖女。
“不，不可以！”
“普天之下，他只可以对她这般笑！”
藏在袖中的粉拳紧紧攥了起来。
“你，你......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许妙音疑惑的收起剑，仔细的端详着赵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