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注视着她，瞳孔深深。

守夜的侍女被赶出殿外，她们一起拉着手，惊慌颤抖，眼泪不停地掉。

彼此克制着不要发出声音。

王后一度气息奄奄。

可她撑住了。

她伏在地上，拽住大王的衣摆，泪水涟涟，泣道：“妾幼年时，父亲曾在野外救过一番邦女子，妾因此习得异言。”

大王踩在她背上，王后呻吟一声，俯面趴着，抬不起头。

“后来那女子去了何处？”

王后虚弱地开口：“她，她……”

“她被妾的父亲收入房中，后来生第二胎时难产，父亲嫌她不祥，扔回野外，死了。”

“母子俱亡。”

“……妾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大王沉默，复又大笑。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丧心病狂，声音凄厉如同寒鸦，似是喜极而泣。

他把王后从地上扯起来揽入怀里，如获至宝。

“好好好！”

“不愧是孤王看中的美人，果然和孤王一样。”

“都是天生的贱种。”

7.

空旷的宫殿内只余下两人。

王后柔顺地依偎着这座王城的主人，听他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先王文韬武略，纵横四海，无一不服。

后宫佳丽三千，但是先王子嗣艰难。

仅有的几个儿子不是早夭就是痴傻。

无论怎样辛勤耕耘，都是颗粒无收。

眼看着万里江山却无人继承。

先王开始服食丹药，张贴榜文求医问卜，可是仍旧未有改变，性情大变。

有人进献了一名舞姬。

婀娜多姿，可掌中起舞。

大王宠爱异常，不顾群臣反对，封为妃子，冷落后宫，专宠一人。

没几个月，竟然怀孕了。

先王欣喜不已，格外珍视，升为贵妃。

怀胎到八个月的时候，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