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未向任何人道出此事。
我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娘娘，奴婢身份卑微，又并无证据，怎敢污蔑娘娘？」
皇后蹲下与我平视：「今日我来，便无主仆之分。你有意护我，为何？」
我努力对上皇后的目光：「娘娘，贺兰氏式微，太后如今身体抱恙，若想继续护着娘娘，恐有心无力。」
「娘娘是该为自己做打算。」
皇后苦笑：「你倒是个聪明人。」
「可怀云那性子与你实在是不搭，你为何甘愿在她身边这般久？」
我也苦笑：「娘娘，有时，在一个人身边，不一定是要帮她。」
皇后脸色微变：「你和她之间，有仇？」
「血仇。」
皇后点头道：「那我便明白了。」
「但你可知，这狗只是个引子，真正害她失子的人，并非是我。」
这我倒有些意外。
皇后拿出一个簪子，那簪子我认得，是皇上赐给元贵妃的，她平日里最喜欢戴。
「这里面，掺了麝香。」
「所以，你该知道，皇上不可能因此事真的惩治怀云。」
我回到了怀云宫。
公主看到我一身血腥的样子，捏着鼻子道：「为奴者，本就该护主。你快去把味道去了，来给本宫敷药，本宫这身上又疼得很。」
11
闯出祸事的小白狗当日便被斩杀，也就没了证据。
两月后，此事风波已过，皇后娘娘将此事盖棺定论为意外。
这事便翻篇了。
公主这边，苦等解除禁令的消息没有等到，却等来了我传报皇上带着元贵妃去祈福的消息。
当天夜里，公主便病情加重。
昏沉了三日，皇上才从宫外回来。
我按吩咐将皇上带到公主病榻前。
皇上看到公主面无血色，很是吃惊：「这是怎么了？」
我挤出几滴眼泪哭诉道：「回皇上的话，公主自禁足以来，日日自责，如今恐是忧思积重，整日被梦魇所困，就没什么清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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