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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走到门边，“你回去吧，我不打算跟你回去。”

“我是你妈！”

“有你这么对妈妈的吗？”

“宋琪！你开门！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样孝敬我的？”

母亲的情绪有些激动，甚至开始捶门。

我不知道该不该开门……我不想影响到别人……

“你在干什么？”

是姐姐的声音。

沉静,带着一股冰寒。

捶门的声音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母亲的痛呼声。

“你还有脸自称是妈妈，你干的都是人事吗？”

我打开门，看到被姐姐压制着的母亲，那种巍峨的恐惧感逐渐褪去。

我慢慢地走过去，也学着姐姐的样子抡起拳头。

一下又一下……

我的力气并不大，但有姐姐按着她，我不需要害怕。

母亲瞪着我，尖叫，“宋琪你干什么？你个天杀的！我当初就该掐死你！”

我充耳不闻，挥拳的速度越来越快。

打着打着，一股又一股的情绪就直冲脑门，不知何时，我已是泪流满面。

我站起来，恶狠狠地踹了她一脚，“你不配做我和姐姐的母亲！”

这话掷地有声，荡穿了我十八年压抑的人生。

姐姐站起来，把母亲甩到一边。

她摸了摸我的头，“别怕。”

我不怕了。

我低头，看着匍匐在我脚边的母亲。

好像真的，没什么可怕的……

9

这事闹得有些大，我和姐姐被校领导叫走了。

母亲被送去了医院。

我知道她伤的并不重。

姐姐是个下手很有分寸的人，而我的话……力气小。

在办公室里，我还看到了父亲。

直到姐姐开口，我才知道，原来在母亲上楼的时间里，父亲一直蹲守在楼下。

见到我们进来，父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