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恢复些力气，毫不让步地瞪她，「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至少要让父王定夺才是。」
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九条尾巴在身后显现，无形的压力从她身上释放，连周遭的侍从都被震得连连后退。
沐川突然痛苦地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在我肩膀上。
狐落苒得意道：「我虽然不能轻易动你，但杀个病秧子鲛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竟然拿沐川威胁我！
我气急，却发现真的无可奈何。
无论如何，沐川都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若因我的尊严白白枉死，实在不值得。
凛冽的寒风如刀刃般刮过我的身躯，我咬着牙，跪立在院落中央，任凭冬风如何吹过也决不肯低头。
狐落苒不屑的声音远远传来：「既然要跪就跪足了时辰，你们给我看好了！」
雪花落在我的肩头，我看见沐川站在廊下，定定望着我出神。
我勉强冲他笑笑，做出口型。
「没事，别担心。」
5
跪到后半夜，我早已被风吹得神志不清，连维持人形都做不到，化作一团赤狐，蜷缩在雪地中。
恍惚间，一双大手将我抱起，塞进了温暖的大袄中。
我勉强睁开眼，看见眼眶通红的沐川，泪水化作的珍珠一颗一颗地落在我怀中，被火红的皮毛衬得格外漂亮。
这可都是钱啊。
我努力伸出爪子扒拉，同时不断呼唤系统。
兑换，全都给我兑换！
看着不断增长的金币，我嘿嘿傻笑了一声，在沐川怀里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已恢复人形，躺在床上高烧不退。
沐川在房间中忙碌着，一遍又一遍地替换我额头上的毛巾。
见我醒来，他终于停下，关切地凑近问我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
我说的是真话，虽然我体质不够好，但毕竟是有修为的兽人，不至于吹个风就病得要死要活。
他显然不信，眉头紧紧皱起，「你差点死了。」
「真的没事！」，我从床上猛地坐起来，扯着他的手掌往自己脸上摸，「你试试，烧都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