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意真相，我只需要陆乘渊心里的秤向着我越来越倾斜。

之后的之后，我再没见过那个宫女，也没见过沈清瑶，倒是冷宫里多了一个疯女人。

9.

瑞雪丰年，上京显贵，张灯结彩，鼓乐喧天。

只有我的宫里冷清清一片，哪怕炭火烧得正盛。

我好像和北齐的冬日有种孽缘，大抵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这朵大宛盛开的娇花，终是要葬在这严寒的北齐。

我整日整日地咳血，哪怕裹得厚厚的，手脚也依旧冰凉。

陆乘渊总把我的手揣在他的怀里，责问御医为什么吃了那么多副药还是不见成效？我只是依偎着他笑着解围，北齐的冬日太冷了。

我第一次觉得冬日是这般漫长，我开始讨厌下雪，讨厌雪天。

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整日看着玉兰花树发呆，焦虑与不安像荒草般生长。

上元佳节那日阳光正好，院里的玉兰也含苞待放，和我一起熬过了严冬。

我央了好久，陆乘渊才答应带我出宫玩。

还不到傍晚，街边的铺子便点起晕黄的灯，不远处的长街亦挂起一盏盏彩灯。

我拿着糖人站在河岸旁的柳树下啃，陆乘渊说要我在这里等他。

他在远处笑着朝着我走来，手里的兔子灯与月光相融，光晕落在脚下的青石板上，如洗如洒。

“以前你不是最喜欢兔子灯了吗？”陆乘渊把灯递到我的手上，我接过灯，用力地抱了一下他，他的怀抱还是那么安心，陆乘渊惊喜地回抱住我。

可能是因为那一个抱吧，之后的陆乘渊对我的要求都是百依百顺，我要什么，他便买什么。

后来陆乘渊又带我去放了河灯，我唰唰几笔将愿望写好，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

“你许的什么愿望？”陆乘渊笑着望着我。

“说出来就不灵啦。”我仰头对上他的目光，没落下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探究。

“和阿渊生生世……”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