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究竟是以前的齐晏，还是现在的齐晏。

我的命运与他紧紧相连，纠缠了两辈子，他不肯放过我，我也注定逃不掉。

我问齐晏：“这些年，你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会觉得累么？”

齐晏愣了一下，回答：“不累。”

“又或者说……”

他依靠在天牢的墙壁上，喃喃地说：“不敢累。”

天牢里的光线很暗，只有门口墙头的位置挂着火把，在微风中摇曳跳动着。

齐晏的脸在灯火下竟被染上了几分温柔：“意欢，那天太后下旨，将你驱逐去邺城，我站在宫墙上，看着你的马车越走越远，当时我就在想，现在让你走了也好，至少安全。”

“而我，一定要留在这座宫墙内，我要往上爬，爬到最高的位置上。”

“皇帝，太后，哪怕千军万马站在我们的对面，我也能为你挡住，不让你受到伤害。”

他向我招了招手，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向他走过去。

我们两个隔着天牢的墙，他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喃喃地说——

“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为得就是今日啊。”

28

齐晏杀了皇兄，逼死太后，当朝拥立新主。

新皇帝是我的五皇兄，他在原著中是个挺温柔和善的人，而且很喜欢顾清禾。

他在登基以后，立刻下诏宣示旧主的罪过，齐晏和顾清禾一跃成了匡扶社稷的英雄。

春庭别苑中，顾清禾叹了口气，生无可恋地说：“我都跟你说了，他那肯定是苦肉计。”

我看了她一眼，垂下头：“我也猜到这种可能性。”

齐晏却义正言辞：“意欢肯为了我回来，就是喜欢我，在意我。”

“说明哪怕有万分之一让我受到伤害的可能，她都不愿意去冒险。”

顾清禾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咬紧了牙：“你就是看我们意欢心软好欺负！所以有恃无恐！”

齐晏端起茶杯，炫耀地抿了一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