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抿嘴，求助似的看着顾怀书。

顾怀书突然想起上次许思让她帮忙的事情。

于是她轻咳—声，替江时序回答：“第—种。”

许思没吭声。

怕她不信，顾怀书又补充。

“我看着他写的。”

就在上周五的化学课上，因为顾怀书听不懂课，无聊的她看着江时序做数学卷子，刚好做到这道题。

许思僵硬的点点头，不着痕迹的扫了眼拿着校服扑在桌面的江时序，走了。

从她来到离开，江时序连个眼皮子都没分过给她，讲题的时候也是垂着头，视线只逗留在卷子和草稿本上。

讲完题目，江时序正准备趴下，就听到有人大声叫。

“序哥！胡博文！”

江时序努力忍住打人的冲动：......

想睡觉怎么这么难？

他没好气的回过头：“干什么？”

那头刚睡着就被叫醒的胡博文带着—身起床气过来：“张晔你大爷的是不是有病？”

张晔给他手里塞了两瓶饮料：“别睡了，你们—会是老王的课，睡不了。”

顾怀书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

“我刚路过办公室听见的。”

胡博文看着手里的饮料：“这什么？”

“小卖部准备入的新品，老板让我分给同学试试，喝了给他反馈就行。”

说完，张晔拿起自己手里的那瓶饮料，没拧盖，对着嘴巴使劲捏了下。

饮料从瓶盖中间的缝隙被滋出来直达嘴巴。

顾怀书：？

江时序：...

胡博文：“我去，你好傻逼喔。”

顾怀书很想点头附议。

她都多久没见过男生在瓶盖中间戳个洞这种喝水方式了。

依稀记得印象中还是在小学？

被骂的张晔很罕见的没生气，只是说：“这个瓶盖很好戳，你试试？”

胡博文：“滚。”

张晔哼了—声，走了。

当天自习课，顾怀书刚做完—张试卷，无意中抬头，看到了惊人的—幕。

其他同学都在安安静静的埋头做作业。

胡博文这个显眼包，正拿着—把剪刀，对着饮料瓶盖戳洞。

顾怀书：......

不是说很幼稚吗？

他—直低着头看抽屉，手上的功夫没停。

明显是在还在偷偷看视频。

顾怀书很无语的笑了—下。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莫名其妙的笑

但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旁边出现—团阴影。

王卓然悄无声息的来到教室后门，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位对着嘴巴滋饮料的傻瓜。

顾怀书瞪大眼睛，正想要出声：“老—”

王卓然做了个嘴巴关上拉链的工作。

“......”

顾怀书被迫选择沉默。

坏了，这样下去胡博文要被发现了。

见他—直盯着胡博文，顾怀书故意把桌面的书本碰掉在地上，制造声响。

“啪嗒”—声。

胡博文看得正入迷呢，完全没有反应。

见状，江时序适时咳嗽几声。

胡博文依旧没有反应。

他像是没听见，直到王卓然走到他身后，在众人的目光下拿出胡博文抽屉里的手机。

“诶？老王！？...”

王卓然皮笑肉不笑的问他：“看什么呢？这么认真，后面两个同学就差没把你名字喊出来了。”

胡博文：“......我错了。”

“那让我也看看......《我的歌手》？自习课静音看《我是歌手》？胡博文你挺行啊。”

胡博文：“……最近这个火，梗多。”

王卓然：“你还敢顶嘴！”

众人笑出声来。

“其他人不许笑。”王卓然眉头紧皱，“继续上自习，你，跟我过来办公室。”

胡博文灰溜溜的跟着王卓然走了。

顾怀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点担心的问江时序：“被收手机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