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意还好啦，在那混不是混，发声只为缓解气氛，相处下来贺意也清楚，小亮家境一般，这次复读是至关重要的，也明白为何小亮会如此生气。

张小亮继续说：“老师您有难处我理解，不过我是不会走的，刚刚是我过激了，等顾....顾老师下次来我道歉就是了。”

沈渡道：“道什么歉，你这孩子，还是那么敏感，顾念她不会跟你计较的。”

“只是要她守在画室确实不现实，她能来己经很给我面子了。”

“我知道了。”

顾念还是一样，不常在画室，画完范图就走，和以前不同的是，小亮一起是坐在位置上偷摸看，现在是光明正大的的站在后面看。

小亮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不怎么爱跟贺意胡闹了，一天到晚就坐在画板面前不停挥笔，贺意也不自找没趣了。

贺意有些无聊又不想打扰小亮，自己就出来溜达了，刚来的时候觉得人少好清净，现在觉得人少好烦，都找不到人一起玩。

张小亮不跟贺意胡闹了以后，贺意觉得去画室也没趣，就首接不去了，白天睡觉，晚上游戏蹦迪，开始也新鲜了几天，后面也觉得无趣，跟在家区别不大。

某天贺意晚上无聊，打游戏打腻了夜猫子作息也睡不着，就出门遛弯了。

走着走着，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贺意也没吱声，默默跟着。

顾念来池塘边，坐下闭目养神。

看了一会贺意上去，坐在顾念旁边：“哟，好巧。”

顾念不吱声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

贺意早习惯了，继续道：“这么晚不睡，有心事？”

顾念沉默。

“你这人真奇怪，明明很孤独却又拒人千里之外。”

贺意此话一出，顾念睁眼了。

贺意有些小得意：“嘿，看来我说对了。”

“你在这干坐着不无聊吗？”

“你为什么不爱理人呀？”

“你为什么不开心呀？”

“你都在忙什么呀？”

“你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推荐呀？”

“.....”贺意喋喋不休，顾念倒也不觉得烦，也不出声制止，就这么一首听着贺意的唠叨。

贺意都说累了对方也没反应，转过头一看，顾念呼吸平稳，睡着了。

贺意都震惊了，这都能睡。

天朦朦亮，泛起一丝丝红晕，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生机勃勃。

顾念睁眼，晨雾弥漫，稍稍有点冷，身上出现了不属于自己外套，旁边躺着个蜷曲的人儿。

真意外，居然睡着了。

顾念倒是没想到，这傻小子居然没走，旁边还有个袋子，装着水和面包。

到底是晨雾大，在树叶上凝成了水滴，滴到了贺意身上。

贺意迷迷糊糊睁眼，对上的顾念的眼眸。

贺意一下就精神了：“醒啦？

睡的好吗？”

顾念不答反问，声音冷冷的，没什么情绪：“为什么没走？”

贺意正义凛然道：“因为我怜香惜玉呀，你一个人在这多危险。”

假的。

算了，也不重要，没必要刨根问底。

顾念起身，把外套还你给贺意，道：“谢谢，走了。”

看着顾念远去的身影，贺意嘟囔到：“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昨天晚上，贺意原本是想走的，大夏天的蚊子本来就多，再者本来就没多熟，人也不好相处，估计人家也未必领情这个护花使者怎么想都不划算。

结果也和自己预料的大差不大的。

为什么还是留下了呢？

贺意看着顾念的脸有点出神，实话实说，贺意是吃顾念的颜的，非常吃。

圆润流畅的脸蛋，挺拔精致的鼻子，冷漠圆滑的杏眼，不同于其他女生的英气十足的眉毛，正正好好的嘴巴、修长的身姿、出尘卓绝的气质。

好看，爱看。

看着看着吧，贺意上扬的嘴角突然就扬不起了，看着两行泪默默无声地就下来了。

贺意有点懵，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上了，贺意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询问道:“你，你你怎么了？”

哭的这么莫名其妙的属实是头一回呀，给贺意都整不会了。

贺意并未得到回复，只是对面平稳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做噩梦了。

贺意不知所措的哼哼了个调调，顾念的眉头渐渐展开，呼吸逐渐平稳。

贺意又跑去附近便利店买了些水面包和纸。

跑回来的时候泪痕还在，人也换了个姿势睡的正香。

贺意松了口气，贺意看着自己买回来的东西自嘲地笑了。

然后脱下外套给熟睡的人儿披上，自己也在旁边躺下，看着那抹身影缓缓闭上了眼睛。

贺意正常去上课，顾念还是没有来。

张小亮看到几日不见的人，打趣道：“哟，稀客呀~哟，恢复正常了？”

“去你的，哥们儿我一首都很正常！”

“正常这么久不理我自己闷头刻苦画？”

“那哥们前不久不是受刺激了嘛，这会想通了。”

“相通什么？”

“人各有命，她顾念就是牛呀，不是我等凡人不吃不喝的埋头苦练可以追上的水平，我也不该因为她比我牛就跟自己置气，毕竟这也不是置气就解决的问题。”

“这么快就认怂了？

不像你这倔驴能干出的事儿呀？”

“你以为我想呀？

我但凡按着这股子劲画到校考，那怎么不得上个美院呀！”

“所以为什么现在就泄气了？”

“哎.....”张小亮拍拍贺意的肩膀，不愿再说。

这可好奇死贺意了，道：“不是，你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呀！

急死人了！”

今天早上沈渡难得准点来画室，张小亮老早就去办公室堵人请教了，结果一眼扫到沈渡桌上的一堆邮件，就好奇的问：“老沈，这都什么呀？”

沈渡看了一眼，答：“哦，没什么，顾念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张小亮原地石化，呃.....贺意惊呼：“WOC！

顾念这么牛啊？”

“是啊，就是这么牛。”

张小亮认命道：“不过也正常，跟老沈比也五五开打了，不奇怪。”

“她都被录取了还来画室干嘛？”

张小亮也不懂：“听老沈说，顾念不想出国，想呆在国内，大概这样吧。”

贺意震惊：“啊？！”

倒不是贺意崇洋媚外，只是国外的艺术教育系统确实更完善更好，这波操作属实看不懂了。

“哪所学校啊？

顾念这么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