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子和这孩子三年相处,虽说小不凡将来会是自己的主上,但是三年的相处,他对胡不凡比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还亲,心里不由得一阵黯然,连着其他人也忍不住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神算子右手虚空一托,胡不凡站了起来,神算子眼眶泪水浸润,转身不看不凡,只是背后挥手示意他回吧。胡不凡再施一礼,说道:“先生保重!转身满脸泪水狂奔而去。
狐盖天微微叹口气,说道:“开会!话落人已不见。其他人紧跟消失。
胡不凡一路狂奔,到了村头也忘了收敛身形,村里人只看见他一步丈远,三下两下的就没人踪影。
胡不凡到家,娘问咋滴啦,他回一句没事,跑进自己屋里,爬到床上鞋也没脱,仰头朝上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屋顶,任泪水在脸上滑落。
伤心一会儿,胡不凡摸到怀里的书,掏出来一看,咦,这是啥书啊,怎么里面空白啊,一骨碌坐了起来。
只见书的封面上龙飞凤舞写着“血狐九式四个字,可是里面一片片空白。没道理啊,神算子先生什么意思呢?
那我明天再去问问。想到明天去了还能看到先生,心里突然觉得豁达了。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九色灵果扔进嘴里,嘴巴咕哝着,又想起今天的怪事,指甲里的黑色污垢没有了,听先生好像说了句变成了小黑龙,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突然又想起脖子上挂着的小木牌,赶紧摘下来,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同。一个花纹没有,一个字也没有,就一个雕刻成心形的木牌。
“小黑虫,出来了,给我看看这个木牌啥情况。小黑虫是宝儿姐姐特意送给他做玩伴的,它知道的应该比自己多点吧。
小黑虫从他发髻里飞出来,看了下木牌子,眨巴着大眼睛小心问:“主人,你没有感应吗?就像你给我滴血后,我们两个产生的感应。
“该有吗?胡不凡像是自说又像是问。
小黑虫用力点头:“嗯嗯嗯,主人,该有呢。这叫认主,或者血契。先生给你讲过的啊。
“奇怪,我怎么没有感觉呢?
小黑虫蠕动下胖胖的肚子,奶声奶气地说道:“主人,这个不是普通的牌子,这是血狐令牌,你可要收好哦——
“啥?胡不凡赶紧对着灯光再次确认,没有什么特别啊。这种牌子,不凡自己都能刻一堆呢。
小黑虫惊异地问:“你难道不知道滴血后发生了什么吗?
胡不凡使劲儿地想了下,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小黑虫就告诉他当时他悬空而坐,并且有神秘功法进入他的体内 怎么怎么的。
胡不凡像听西游一样目瞪口呆,张嘴结舌,瞎咧咧啥的,要不是说话的是小黑虫,难保他不会上去一阵狂揍。
赶忙又问:“那小黑龙呢?记得先生给他客人说是自己的精血激活小黑龙怎么怎么的。
小黑虫听到小黑龙,心有余悸地看下不凡的身体,脑袋摇下,呆萌萌慢慢地地说:“也进入你的身体了。
胡不凡一下子站了起来,左右看下自己身体,惊讶道:“又进我身体了,哪里了呢?怎么没感觉呢?
小黑虫爱莫能助地说:“不知道呢,可能是你法力不够。要不明天问问先生吧。说罢,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阵惊慌,大眼睛一转,一脸殷勤的笑着对不凡奶声奶气地说:“我可什么也没有说哦,你明天问先生时别说我说的哦——我可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哦——
胡不凡随口哦了一下,心里觉得乱乱的,都是怪事:
手指甲里的污垢怎么就是小黑龙呢?怎么还跑我身体呢?跑我身体干什么,当时明明看到就是污垢指甲出来变成黑线了嘛,然后就没有了。
木牌吊坠竟然是江湖血狐令牌,血狐令牌给我干嘛呢,那不是江湖老大才有的吗?还有先生怎么弄到人家的江湖令牌呢?难道先生是老大?还说功法也飞进我体内了。
想到功法,不凡又想到了先生给的血狐九式天书,血狐九式?咦?血狐令?啊啊啊,难道先生真的是血狐门派的掌门人?
可是先生怎么不在宗门,跑这里干嘛?是不是我是他的弟子,所以把血狐令传给我?
胡不凡脑洞大开,又想起先生的朋友,一个个高深莫测的样子,一定是悄没声的飞到身边的,自己好歹也练了三年武功,十里之内动物的脚步声自己耳朵都能感觉到,一定不是普通人,明天问问先生……
想着想着不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就在这一夜,九狐村除不凡外的所有村民,都在睡梦中得到了石碑急切召唤,醒来后山村的日常记忆全被抹除。只见他们迅即起身,甚至都没有和屋里的人打个招呼,就各自突然飞起来直奔九狐坟匆匆而去。
胡大壮起来后,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使劲儿地想,又想不起什么,甩甩头,又觉得丢了什么。眼睛屋里张望下,看到桌子上一个不凡小时候的红色拨浪鼓,随手拿起塞进怀里,开门如流星一样向九狐坟迅速飞去。
九狐坟里。庄严肃静。大家整齐排列。
大长老狐盖天威严站在前面,说道:“按照事先指令,迅速撤离。
跟着黑白使者进到一个大厅,大厅里有个年轻的黑色石像,使者走到石像前,对着石像弯腰施礼说道:“圣主保重,江湖再见!说罢直起身子走到石像前,握住石像长袍上的一个扣子,轻轻一拧,一个古老的传送阵显露出来,只见使者掏出几块五彩灵石放上去,瞬间光华流转,大家陆续进入,瞬间不见。
胡不凡正睡着,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睡眼惺忪地张开了眼睛,正疑惑间,涂突然感觉到地震一般大地剧烈抖动,听到小黑虫慌张地喊道:“主人,快跑,地震了!
胡不凡迅速起身,一个飞跃下床,刚蹿到院子里,房屋瞬间倒塌,一阵烟尘翻滚,他大喊一声爹娘,只觉得一阵狂风大作,风形成一个巨大漩涡,把他的身体卷起来,他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在漩涡里上下翻腾,风刮得皮肤撕裂般的疼痛,他想睁开眼睛看看爹娘在哪里,但是眼睛怎么努力都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