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君最终还是将希望寄托于卓家,司马相如回答:“好。脸随即暗沉下来,接下来他该如何自处,卓家可不得给他脸色。
“今日早点睡吧,明日一早你便出发去找我兄。司马相如回想起大舅哥彪悍的样子,就往那一站,就像半垛城墙竖立在那,任谁都不能移动半厘。司马相如不禁打了个寒颤。
“夫君可得记着我交代的话,遇到哥哥要谦恭一些,可以约着哥哥一起斗鸡,闲暇时光他最喜欢这个了。卓文君一边帮司马相如整理衣服一边叮嘱。
“娘子的话我记住了。司马相如如是说。
司马相如走到院外,看到了一匹马车还配有车夫,很是惊讶,家里还有银两租借这些吗?
“我将文嫒送我的首饰也典当了,刚刚好买匹马车,还剩了些你路上用,希望你尽快归来,卓文君欣喜异常,在她看来她只要肯低头认错,之前殷实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临了。
司马相如看向卓文君,也期盼着卓文浩能看在文君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并借贷些钱财度日,目光坚毅的坐上了马车,“出发!
吁~
道路颠簸,鸟语花香,没遇到什么草寇坎坷,休息的间隙,司马相如还帮马儿打水喝喂草吃。
终于,到了临邛的边界,县碑就矗立在马车前方:“公子,临邛到了。车夫说。
“去城里找间客栈休息一下吧。司马相如吩咐。
‘锦德客栈’司马相如看到这家‘锦德客栈’这寓意不错,钱来了的意思。
“就在‘锦德客栈’住下吧。
司马相如搭着车夫手走下马车,店里小二接过车夫手里的马僵。
“2位里边请。这吆喝声。
“小二,2间客房你先开着,我们先在这吃点东西。
“好嘞。
司马相如环顾四周,几乎满桌,细细查看,才看到角落里一个位置。盘腿坐下,忽听隔壁在谈卓府之事。
“看我在坊间买到的画作,是否国色天香。
“真不错,这是哪位女子?
“就是私奔而走的卓家嫡女啊,唉,实在是可惜。话毕,一把长剑落入座中,“卓小姐也是各位可以评论的吗?座下各位害怕得起身离去。
司马相如看到怒发冲冠之人,他小麦肤色,五官俊朗,步伐稳健,身体健壮,一看就是个习武之人。
但也管不了这么多,追着狼狈而逃的几位:“我想请问各位刚刚谈论的卓家是什么情况?
其中一人说到:“公子不是临邛本地人吧。
“好眼力,吾家中遭遇大灾,到此处是来投靠亲人的,听说就在卓府附近,想暂且探探虚实。
司马相如说着就将各位拉到外面的小摊上要了几碗面。
“卓女私奔,卓王孙几乎气死。男子扒拉了几口面。
“那卓府就没有再寻过?
“曾有人往劝卓王孙,叫他分财赒济,偏卓王孙盛怒不从,说是女儿不肖,我不忍杀死,何妨听她饿死。另一个男人摇摇头,“我要是有这不孝女我也这么做,太丢脸了。
“听说他哥哥到处也嚷着不认这个妹妹。
司马相如不再对卓家任何人抱有希望,手握成了个拳头,敲击在案桌把各位怔了一下。
“兄弟你怎么了?
“无事无事,只是突然愣神了。那各位先吃着,我要抓紧赶路先走了。
其中一人吸溜着面条,张嘴时面条喷涌而出:“大哥您留下姓名,咱们日后再聚啊。
司马相如一边跑一边摆手,压根不愿意搭理他,更何况是姓名这样的问题。
到达‘锦德客栈’,“小二,带我去房间。
“客官小心台阶。
司马相如刚想推门而入的时候,遇到刚才怒发冲冠之人,那人推开旁边的门就他进去了,身后还跟着一大批随从。
“小二,那人是谁?
“不好意思,在下不知。
司马相如掩门休息。
翌日,司马相如垂头丧气返程,“如何向夫人交代?车夫困惑。
“车道山前必有路,先回去吧。
“公……公子。车夫的声音逐渐颤抖,“怎么了?司马相如欲下车查看,一把长枪抵了过来,司马相如抬眼看到一个个光秃秃的大脑袋反射着亮光的人面露狠色,“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身后跟着一对尖嘴猴腮,留着山羊胡子的小喽喽,“好,好……司马相如一边答应着一边伸手去寻找自己随身带佩剑。
‘唰唰唰……’刀光剑影一霎而过,恶人的人头落地,司马相如瞥见行侠仗义之人便是‘锦德客栈’所遇的维护文君之人吗?
司马相如下马,行礼感谢:“谢侠人相助,日后被感激不尽,请问侠人姓甚名谁?
“周亚夫。
‘周亚夫’此人便是平定吴楚七国之乱的‘周亚夫’?
“长卿先前乃梁孝王门下的食客。当时睢阳多谢太尉断粮。
周亚夫哼了一声:“梁王门下竟还有如此知礼之人?梁王在世之时可没少在太后面前指摘我。
“长卿?周亚夫回过神来,“就是你掳走了卓府嫡女?说罢拿剑刺向司马相如。
司马相如一个侧身躲了过去,随即抽出自己的剑,风吹过,卷起漫天树叶,天地间充满萧杀之气,“是文君愿意。
“卓文君如此才气如何看得上你——他前夫门客。
两人剑锋抵在一起,四目相对。
“今日我便要杀了你。周亚夫声嘶力竭。
说时迟那时快,周亚夫的剑刺进了司马相如右胸,“杀了我,文君就又是寡妇了。
周亚夫不敢再用力,迅速抽回剑,“今日就放你一马。
车夫再旁边看着不敢轻举妄动,在确定周亚夫离开的时候才起身给司马相如包扎。
“快,拦住他。司马相如嘴唇发白。
“可……可……他太可怕了。车夫不愿前去。
“快去!司马相如大吼,但声音并没有很大。
“大侠,大侠……周亚夫转身,“大……车夫声音低了下来。
“我们公子和您有要事相商。
他们行至一处露天茶铺,将自己和卓文君近况一一坦白,最后请求周亚夫引荐卓文浩与他。
“长卿啊,你大舅哥还需要我引荐?
“太尉您有所不知,以您身份,去到哪的大地都得摇一摇,您说话卓家兄弟岂敢不听。
“为了文君妹妹,我甘愿一试。周亚夫一杯酒下肚起身离开。
周亚夫来到卓府,卓家老爷和少爷出门迎接,拜为上座。
“现闻卓女家穷苦得很,怎不分财赒济?
卓王孙盛怒一声:“女儿不肖,我不忍杀死,何妨听她饿死。如要我赒给一钱,也是不愿云云。
周亚夫听到此便拜别:“今亚夫受人之托,营谋生计,话已至此便别过。
卓文浩听此言便追出门去,“太尉此话怎讲?
“如今卓大小姐生活困苦,咨相如向兄弟处借贷钱财,不知可否?周亚夫直言不讳。
“太尉可带我去见见他。
周亚夫从中撮合司马相如和卓文浩见面,见面便约在一处贵宾酒楼,两人本是以礼相待,后,门外侍僮散去。
卓文浩赤膊上阵,将司马相如打了个屁股尿流,扬长而去。
“既已和吾妹成亲,便留你一条小命,想借贷钱财没门,回去告诉文君,也让她好好擦亮双眼。
司马相如擦拭嘴角血迹,舔了舔嘴唇,吃力的爬起来,苦笑许久。
待伤痛养好又重新启程,不知此时娘子如何了。
人倒霉之时,喝凉水都塞牙,司马相如舀起途径泉水,被一块石子硌到了牙齿,刚将石子扔出之际,一向晴朗的天气下起瓢泼大雨,马车在泥泞的山路打滑,行进不了。
一天一夜的路程硬是走出来三天三夜,司马相如落汤鸡似的回到了家。
“相公这是怎么了?卓文君心疼坏了。
司马相如低着头,有气无力的也不言语,任由卓文君脱他衣服并伺候他沐浴。
司马相如一把将卓文君拉入浴桶,“我行天下,见过百花,却无一胜你。便一同戏水……
“文君,我已日暮途穷。
“那便把马车卖了吧,开一爿小酒肆来,也可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