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也不知!”刘掌柜战战兢兢的喊道:“外边来了一群手持官刀的军爷……”
说着,他解释道:“旁边的官爷说,他们是城中的子午军,说是想要找驸马爷了解情况……”
“子午军?!”
陆林闻言,连忙朝一旁的刘铁做了个眼色:“来者不善啊,保护好驸马爷!”
“是!”
刘铁昂首挺胸的站在驸马爷身旁:“有我在,谁也别想动驸马爷半根毫毛!”
唐辰见他们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摆了摆手道:“没事,用不着担心,先出去看看情况!”
陆林和刘铁点点头,连忙当先一步走在前边,护着唐辰向鸿运楼外边走去。
鸿运楼门外人山人海,已经临近中午了,排队来买红烧肉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子午军的士兵们挤不进去,只好站在远处的凉亭处等候。
毕竟这是驸马爷的酒楼,就算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驱散前来买东西的人群。
远远的,唐辰便看清了子午军的身影。
他们身穿布甲,看起来远不如城外的武备军专业,毕竟只是城中的守卫军,跟上战场的武备军还是有所差距的。
“你们找我?”
唐辰带着陆林和刘铁,摇着手中的扇子,走到凉亭旁边。
“卑职正阳都尉常风,拜见驸马爷!”
带头的都尉看到唐辰,连忙上前施了一礼。
唐辰打量了他一番,笑着问道:“原来你就是常都尉啊?找我有事吗?”
对于这些传说中的子午军,他已经不陌生了,之前尚书的密令里,说的就是他们。
只不过,如今张之冲父子俩已经被放出来了,密令已经没用了。
听到唐辰的询问,常风连忙拱手道:“回驸马爷的话,卑职今天斗胆求见,是为了大理寺少卿张大人的事情……”
“张之冲?”唐辰轻摇折扇,轻笑一声道:“他不是早就被放了吗?”
他已经知道了子午军前来的目的。
看来,他们翻遍了安阳城,还是没找到张之冲的消息。
“是!”常风低着头道:“可是……张大人和张公子刚刚走出刑部,便失踪了,至今一直没查到消息,所以……”
“大胆!”
常风的话音刚落,旁边的陆林便吼了一声:“没脑子的东西,你这是想诬陷驸马爷吗?张之冲父子俩是驸马爷放的,难道还会把他们抓回来不成?”
“卑职不敢!”常风被陆林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我们也只是奉命办事,从昨晚到今日,我们已经搜遍了整个安阳城,还是没找到张大人的消息,所以……万般无奈之下,才不得不斗胆来叨扰驸马爷!”
他虽是登州刺史的门下,有尚书大人做后盾,但是面对这个传说中喜怒无常的驸马爷,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驸马爷连刑部都能自由出入,他们这些城中的子午军,又能奈他何呢?
如今没有证据,他们什么都不敢做。
听到常风的话,陆林皱着眉头道:“张之冲失不失踪,与驸马爷何干?驸马爷若是想要杀他,早在刑部就动手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是是是,卑职明白!”
常风不敢多言,只好在一旁点头如捣蒜。
的确如陆林所言,驸马爷是个傻驸马,他要是想杀张之冲,用不着如此大费周折。
因此,他们今天过来,也仅仅只是想打听一下而已。
毕竟登州刺史和尚书大人已经下了死命令,若是再查不到有关张之冲的消息,就要拿他的项上人头试问。
所以,他才不得不壮着胆子来找驸马爷,奢望着能在驸马爷这里打听到一点消息。
见常风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陆林走上前提醒道:“大理寺少卿不会无缘无故失踪,他在城中密友甚多,说不定去哪个密友家中做客,酒过三巡流连忘返了也说不定……”
“哦?”
听到陆林的话,常风顿时似有所悟。
张少卿的朋友的确不少,他们虽然搜遍全城,但是像督查院这种地方,好像还真没去查过。
再就是太常寺卿,刚才路过水井坊,他听到旁边有人讨论,说是昨晚张少卿与太常寺卿罗玉齐闹得不可开交,差点兵刃相见。
这也是一项重要的线索。
想到这里,常风赶忙朝唐辰施了一礼:“谢谢驸马爷提醒,叨扰了,卑职这就去其他地方调查!”
“等等!”
常风刚起身,便被唐辰给一嗓子喊住了。
唐辰走到他跟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常都尉,我听说,尚书大人连续给你发了好几道密令?”
“啊?”
常风闻言,顿时愣住了。
尚书大人的密令,那是不可外传的命令,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能看到。
可是,驸马爷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这里,他连忙拱手道:“驸马爷,卑职愚笨,听不懂驸马爷的意思……”
“听不懂?”唐辰笑了一声,一字一句的问道:“好,那我问问你,‘子午军出,遏制傻儿’,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这回听懂了吗?”
“这……”
常风完全傻了,他怎么都想不到,驸马爷居然知道信中的内容。
他不是人人口中的傻驸马吗?
怎么对密林里的内容这么清楚?
看来,自己今天是撞到枪口上了,若是不给驸马爷一个交代,怕是走不出这鸿运楼了。
想到这里,他赶忙跪倒在地,解释道:“驸马爷饶命,卑职只是一介武夫,主子有令,只敢遵从,不敢有其他异议!”
说着,他抬起头来道:“如今张大人已经安全出狱,那封密令已经被卑职销毁了,子午军绝不敢对驸马爷有任何不敬!”
“是吗?”唐辰轻笑一声,转身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这么说,若是我不放张之冲,你们子午军就要按密令行事了?”
“卑职不敢!”
常风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看你挺敢的!”唐辰展开扇子,别有意味的笑道:“否则的话,怎么会跑到我这里来要人?”
“卑职实属无奈,若是找不到张大人,那卑职的脑袋也保不住了!”常风跪在地上喊道:“所以百般斟酌之下,才斗胆来向驸马爷求助!”
话说完后,他见唐辰没有说话,继续解释道:“驸马爷见谅,卑职就只是个当差的,头上只有一颗脑袋,谁都得罪不起,哪位大人给卑职下命令,卑职就得听谁的命令,不敢有任何迟疑!”
“哦?”听到常都尉的话,唐辰点头道:“行,既然你这么喜欢听令,那本驸马也给你下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