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蜜爱百分百:总裁轻点宠(韩应白王政)整本免费

作者:白昼之月 更新时间:2022-04-06 05:5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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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精彩节选


  桌子上倒着两只剔透的高脚杯,里面甚至还残留着一丝红酒暧昧的红色。

  沙发垫凌乱地掉在地上,随之入眼的则是一件件衣服——男人的衬衫、女人的裙子,一直到红色和黑色两件堆叠在一起的内裤。

  衣物从沙发开始,一直延伸到了酒店套房的卧室。看到这些景象,即使是傻子也该明白些什么了,更何况是前来探望男友的若心?

  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便当盒,若心深吸一口气,还是笔直的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阿宇……我好喜欢你……”刚刚走近卧室,若心就听到一个娇媚且带着浓重喘息的女声。

  “哐当!”一声,手里的便当盒重重地落在地上,还带着热起的汤和饭撒了一地狼藉,就像是若心的爱情一样不堪。

  她终于忍不住了,狠狠地踹向本就只是虚掩着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洁白床单上两个抵死纠缠的赤身裸体,下面的女人是自己公司公关部名声极差的媚儿。

  而在她身上卖力冲刺的男人,正是若心的男朋友,前途无限的高级网络工程师王政!

  两个人缠绵的动作随着若心的闯入戛然而止。

  “若心,你怎么来了?”王政赶忙从媚儿身上抽身下来,表情不知到底是惊讶还是惊恐。

  “我不来探班,怎么会知道我那出差了的男朋友竟然在别的女人身上卖力‘工作’?”

  “你……你听我解释好不好?”王政脸色苍白,小心翼翼地向若心靠近。

  若心被气得不怒反笑:“呵!你要向我解释什么?解释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的男朋友怎么会在别的女人床上?还是解释你们两个才是真爱?”

  看着这样的若心,王政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只好伸出手,试图去拉住她。

  谁知王政的手刚刚伸出去,就被若心狠狠地甩开了:“离我远点,我嫌脏!”

  王政落在空气中的手停滞了一下,终于忍不住质问:“你到底是因为我跟媚儿做了这样的事生气,还是你根本就恶心我不想碰我?”

  “你什么意思?”面对突然的质问,若心有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有些炸毛。

  这样的表情落在王政眼里,无疑成了一种默认,刺激得他把藏在心里许久的话都忍不住说了出来:“你是圣人!你无欲无求!我是肮脏的凡人行了吧!我告诉你我就是需要女人!需要女人的身体!”

  “王政!你……你……”若心顿时红了眼圈,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所以你就自降身价,去找外围女?真让我恶心!”

  “若心,你装什么清高呢?”媚儿的情绪也激动起来:“什么圣人?还不就是一个变态!那方面不行还逼着别人禁欲!我就算是外围,至少也能满足自己喜欢的男人,你呢?臭变态!”

  一句“臭变态”狠狠地砸在了若心的心头,是,她就是变态,不管她多么喜欢王政,可她就是做不来那样的事情,无论怎么尝试都做不到!

  明明她是喜欢王政的,可是跟他拥抱接吻都会觉得恶心,更不用说再进一步的发展了,这样的自己,不是变态又是什么呢?

  不过比起自己身体的问题,更让若心难过的是,王政竟然把她这么私密的事情都告诉了床上的那个女人!

  原来两年的感情竟还比不过一夜的欢愉?若心的心,如坠冰窟……

  ……

  一杯、两杯、三杯……在夜店疯狂的音乐里,若心不知不觉已经喝掉了十几杯花花绿绿的酒。

  这些酒虽然大都是甜甜的水果味儿,但是后劲也是相当惊人的,很快,若心的视线中就开始出现了重影,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怪诞。

  不过,有一点值得高兴的就是,若心突然忘了自己今天到底是因为什么伤心,才来喝闷酒的了。

  “开心!喝!我还要一杯橙子味儿的……”一直到走出了酒吧,若心都还是迷迷糊糊的状态,路都走不稳了,却还是抱着电线杆子喊着要继续喝。

  而她不知道的是,身后浓重的夜色里,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盯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

  “啊!你干嘛!”若心突然被一双油腻的手从背后抱住,和男人这样的接触让她的胃里翻江倒海,止不住的恶心。

  可是醉酒后的她,力气却小得可怜,浑身软绵绵的,怎么也没办法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

  只能毫无意义地喊着“滚开!你给我滚!”可是就连声道也像是塞了棉花一样,拼命的叫喊,到最后却只像是蚊子细微的哼唧。

  若心的大脑思考不清楚自己到底要面对些什么,只觉得自己很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跟男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可在她的反抗中,身后的男人却把她抱得更紧了,甚至猥琐地凑在她的耳边说:“乖乖听话,哥哥会让你很舒服的。”

  说着,男人开始试着把若心往一边的草丛里拖,而若心内心深处的抵抗让她死死地抱着电线杆子不撒手。

  这时,一辆黑色的路虎跑车从远处驶来,程绪一边开着车,一边忍不住感叹着:“酒吧一条街的女人啊……”

  “这种人不值得可怜。”看着路边一个个喝得烂醉如泥被陌生人抱走的女人,后座上的男人冷漠地开口:“有精力关注她们,不如好好开车。”

  说话的人一身黑色西装,低调简单,却也处处透着让人仰视的高贵,这人就是车子真正的主人,也是程绪的上司,富可敌国的w集团的总裁——韩应白。

  听到他都发话了,开车的程绪也不敢再看路边发生着的事情,认真地盯着前方,好好开车。

  韩应白也把自己的视线从路边那些自作自受的女人身上收回,却在转过脸的一瞬间看到了抱着电线杆的若心。

  “停车。”薄唇轻启,这句话似乎不带什么感情,韩应白的目光里却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刚刚还说好好开车,突然又要求停车,这让程绪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还是稳稳地把车停下,顺便问了一句:“是要去酒吧吗?”

  谁知韩应白根本没有理他,只是转身就下了车,向着路边走去。

  他这样的行为,让车上的程绪傻了眼——这个高傲的男人竟然也要去捡尸?他不是一向嫌这些女人脏吗?

  可现实却是,他脑海中那个高傲的男人竟然真的走向了一个醉醺醺的女人,那女人抱着电线杆,身后还有个五大三粗的油腻壮汉正试图把她拖走!

  这——难道不光要捡尸,还要和别人抢?

  这样的状况一下子让程绪那无比聪明的脑袋也有些短路了——这个世界绝对疯了!

  


  若心还在抱着电线杆哭闹,一边哭还一边喊着:“滚开啊!给我滚开!男人都是些大猪蹄子!没一个好东西!没一个好东西……”

  身后油腻的男人连哄带扯加威胁地想要把若心拖走,两个人在那里僵持着,却都不知道,真正的危险正向着他们走来。

  “放手。”一个冷冷清清的男声响起,下了车的韩应白正快速地迈着长腿,向两个人走来,声音里含着些许愠怒。

  “凭什么?”扯着若心的男人在这样的威压下有些畏缩,可又实在不愿意放弃手中就要到手的尤物。

  壮着胆子顶了一句:“这个妞是我先看上的!”

  “哦?”韩应白看了一眼烂醉如泥的若心,又转头把目光落在扯着她的男人身上,只发出轻飘飘的一个音节,却让人觉得十分危险。

  “你先看上的?”韩应白向着那个手足无措的男人又走近一步,却是伸手挑起了若心的下巴。

  “走开!”若心不耐烦地挥挥手,歪了一下头,连眼睛都懒得完全睁开,像挥苍蝇那样拒绝任何男人的触碰。

  韩应白却突然愣了一下,眼底有说不清的情绪涌了上来,不过很快就被他压制了下去。

  当他抬起头来看着那个想要拖走若心的男人时,眼睛里就再次被倨傲和冷漠占据,:“你是说,你看上了我的女人?”

  这个样子像极了可以裁决别人生死的君王,话音刚落,韩应白就毫不费力地抢过了若心,把她抱在怀里。

  然后对着身后赶来的程绪说:“搞定他。”

  “是的。”程绪应答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逼近眼前油腻的男人。

  刚刚还想要再坚持一下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崩溃了:“求求你们!我错了!我错了!”

  说着,就赶忙转身逃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啊啊啊!饶了我吧!”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哭腔。

  后面的程绪一头黑线地摇了摇头,这男人是把他们当成什么人了?虽然他们w集团财大势大,也不会随意行事!

  他刚刚真的只不过是要教训那个男人一顿而已啊……

  另一边,丢下了程绪的韩应白已经带着若心到了酒店里。

  “女人,你可真能折腾。”看着满身凌乱,却死活躲着不让他帮忙清理的若心,韩应白有些头疼。

  这个女人现在怎么这么难缠?

  看着一直躲着不让他靠近的若心,韩应白的耐心终于被耗尽了,他直接扑上去,把若心整个横抱起来。

  都还来不及在他的怀里扑腾几下,若心就被扔进了浴缸里。

  “既然不让我帮忙清理,那就自己在水里泡着吧。”韩应白冷眼看向在水里浑身湿透了的若心。

  却没想到若心白色的衬衣被水一泡立刻就变成了透明的,包裹着她美好曼妙的曲线,加上脱裤下面可怜兮兮蜷缩起来的一双白皙修长的大腿,十分的引人入胜。

  “嗯……”韩应白忍不住动了动干涩的喉结。

  坐在浴缸中的若心却并没有感觉到身边的危险,反而是安静了下来,甚至对着韩应白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个笑容落到韩应白眼里,就被理解成了一种欲拒还迎的勾引,他真的就要忍不了了!

  “这位少爷,你刚才是救了我吗?”还带着醉意的若心眼神迷离,软绵绵地说着:“谢谢你了。”

  还知道叫少爷,这女人还是有几分觉悟的,韩应白的心情顿时舒畅了些,盯着若心说道:“要是真想谢的话,就……”

  “对了,这位少爷,你的价位是多少啊?”若心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韩应白在说些什么,突然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什么价位?”韩应白被若心突如起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懵。

  若心笑得愈发娇媚:“别不好意思了,因为我,你今晚的工作也泡汤了吧,你一晚上多少钱,我都赔给你,当作补偿。”

  “你要包我?”韩应白还是有些不可置信,若心这是……把他堂堂魏少爷当成某店少爷了?

  “这个提议不错!”若心趁着酒劲撒着欢:“原来我只是想赔钱,不过……我还真的没有试过,而且——你看起来确实还挺不错的。”

  只是挺不错而已吗?韩应白心头冷哼,多少女人可是费尽了心思想要和他共度,怎么到了若心这里就成了“还挺不错”?

  看着被水汽泡得脸颊泛红的若心,韩应白缓缓俯下身去:想找少爷是吗?今天我好好满足你!

  就在两个人的唇快要碰到的时候,韩应白却突然被若心推开了。

  虽然嘴里说着要找少爷,但真的有男人靠近时,若心还是下意识地就想要推开。

  可是韩应白怎么会轻易作罢呢?

  看着今在咫尺浑身湿透的女人,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对鲜艳的唇瓣,韩应白像是被迷了心智,完全不顾若心的推阻,毫不犹豫地上前,含住了那诱人的唇瓣。

  看着韩应白的动作,若心却意外地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恶心想吐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竟然会不讨厌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触碰?

  若心来不及多想,就整个人被韩应白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落到韩应白结实而又炙热的胸膛里,若心甚至感觉到身体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涌动着,让她忍不住想要向着那种感觉的源头靠近。

  她不自觉地缠在了韩应白的身上,反客为主。

  “你抱着的人是谁?”就在两人迷离之时,韩应白却突然开口,执拗地问:“告诉我,你现在抱着的人是谁?”

  “嗯……”突然被强制停下来的若心有些不满地出声,微微睁开眼睛,看了韩应白半天,才开口说道:“男人,好看的男人。”

  得到这个回答,韩应白的眼神暗淡了一下——这个女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而且,现在只要是个男人,她就可以接受是吗?

  想到这里,韩应白手上的力气骤然加重,把身上的若心翻了过来。

  翻云覆雨......

  


  不开心的韩应白自然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意思,粗鲁蛮横地在若心的身上横冲直撞。

  “疼!”若心却突然红了眼睛:“好疼!”

  在她身上的韩应白动作顿了一下,她很疼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就在片刻之后,被压抑已久的欲望还是战胜了理智,他抱紧了若心,继续着无尽的索取……

  夜幕之下,共赴云雨,不知疲倦。

  若心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做了多少次,只知道从醉酒到清醒……

  清晨,若心终于彻底清醒了,不过全身却都像是散了架一样,肌肉的酸痛让她修长的双腿都几乎成了摆设。

  看着身边还睡着的男人,她还是艰难地下了床,穿上自己的衣服,悄悄离开了。

  她真的不是想要逃单,只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自己和这个男人的事情。

  明明她是有病的,明明她不能接触男人,即使是最亲近的男朋友也不行!

  可是昨晚,她竟然跟一个少爷做了那样的事情,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变态吗?是个自己都完全不了解的变态?

  若心不敢再想下去,拿着口红在卫生间的大玻璃上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并且留言:请打电话给我,我会转账付款的。

  写完,就把只剩下一丁点的口红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两个小时之后。

  人……人呢?

  刚刚醒来的韩应白下意识地伸手想抱住旁边的女人,却并想到,一伸手却摸了个空。

  这才发现,昨天还和自己亲密无间的女人,现在竟然已经跑掉了。

  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懊恼之色,要不是这女人太诱人,自己也不会这么放纵自己,累得连人跑了都没感觉到。

  竟然敢这样一声不吭地就从他身边消失?

  不过,这笨女人,真以为自己能跑得掉吗?

  正在想着要怎么去找这个女人的时候,韩应白看到了若心在镜子上留的字,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她的手机号码。

  右下角还有落款,大大的三个字:若心。

  韩应白忍不住一勾嘴角,还真的是傻得可爱啊,要付款是吗?那怕是要拿一辈子来付了……

  “总裁,现在出发去工作吗?”程绪在九点准时地敲门问道。

  “嗯。”韩应白立刻恢复了冷静睿智的模样,开门说道:“找到那个女人。”

  “是。”程绪毫无异议地答应。

  此刻的若心虽然跑出来了,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王政出轨了,他们之前的小家回不去了,可是,难道她要回那个家吗?

  若心犹豫不决,内心深处抗拒着那个家,可是,那个家里却有着她在这个城市唯一亲近的人……

  算了,先不想那么多了。若心摇了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从脑海中赶了出去,转身就走进了一家药店。

  昨天晚上那个混蛋真没有职业素养,竟然不做防护措施,害得她只能来买事后药!

  还是回公司办一下离职吧。她把药放进嘴里,若心站在路边想着,既然跟王政断了,那就断个干净吧。

  那么这份他给的工作,自己还是还给他吧。

  原本学珠宝设计的若心,却没有办法找到对口的工作,反而在王政的帮助下进了他所在的互联网公司工作。

  那时王政已经凭着自己的能力走到了这个公司二把手的位置,即使当时那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公司。

  若心的职位是他的特助,一开始,这样的裙带关系让很多人质疑若心,但在公司的两年时间里,她把自己经手的所有工作都处理得相当完美。

  甚至可以说,原本那个根基薄弱的小公司,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少不了她若心谈下的那些合作。

  不过,现在站在公司楼下,她并不是想来邀功或者清算的,相反,她只是想和过去断个干净。

  拿着辞职报告上楼,若心并没有去王政的办公室,而是直接找了人事经理王姐。

  这两天,他们分手的事情在公司里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所以即使王姐有些惋惜若心的能力,但还是爽快地签下了她的离职申请。

  走出大楼,若心的心里五味杂陈。

  这两年,她和王政一起努力,把公司从原来那个破破旧旧的小公寓里搬到了这样的写字楼。

  没想到的是,到头来,她为之付出心血的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公司是这样,王政也是……

  “若心!你来干什么!”身后突然响起尖利的女声。

  若心转身,一眼就看到了王政和他的媚儿。

  看着愣了一下,突然收回搭在媚儿肩膀上那只手的王政,又看看一脸愤懑的媚儿,若心没有理睬他们,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走!赶紧走!你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媚儿像是抓下三的正妻一样,在若心的身后喊着。

  原本不想跟她们计较的若心听到这话,转过身来:“要我走得远远的?感情我是破坏你们爱情的第三者吗?”

  “若心……”王政突然开口,径直向着若心走来:“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解释什么?”若心盯着王政的眼睛,渐渐走近:“你们已经在一起了,这就是事实,不是吗?”

  她这一句话把王政说得哑口无言,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又能怎么样呢?

  “对!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所以麻烦你不要再来倒贴王政了,这样显得很廉价!”王政身边的媚儿突然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说道。

  “啪!”若心终于还是被激怒了,扬手狠狠地打了媚儿一个耳光。

  “你这是在做什么?”王政不敢相信:“若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看到王政护着自己,媚儿也开始哭哭啼啼地要讨个公道,三个人纠缠在了一起。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公司老板从大门走了出来,脸色阴沉地看着正在哭哭啼啼的媚儿:“这里是公司,不是你家门口的菜市场!”

  


  老板出声了,媚儿也不好意思再闹,立刻止住了声音,躲在王政的怀里。

  “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别影响公司。”老板提醒王政:“你已经让我损失了一个有实力的员工了。”

  言下之意就是,若心是因为王政才走的,现在老板可以因为王政的能力接受这样的损失,可是,如果再闹出来什么幺蛾子,那老板也不介意让他拍屁股走人。

  一直备受重视的王政突然遭到这样的打击,脸色都有些泛白,却只能低声回道:“是。”

  “想明白就好,别挡着道了,今天有重要的客人要来。”老板对着王政和媚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若心也忍不住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客人,要让老板亲自下来迎接呢?

  接着她就看到一辆路虎停在了公司门前,上面下来了几个人,为首的那个人让她惊讶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那……那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少爷吗?他怎么会变成了老板的贵客呢?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还是赶快逃最要紧啊!若心趁着两方的人握手,悄无声息地往后退去。

  “又见面了!”人群中的韩应白却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了若心。

  “……”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若心心一横,笑道:“啊?我没见过你啊。”

  说完,转向老板:“离职手续已经办好了,我就先走了哈。”

  若心急匆匆地说完这些话,就赶忙转身,一溜烟跑掉了。

  还好,那个奇怪的男人并没有跟上来。

  她不知道的是,韩应白在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一个颇有兴致的笑容——这么喜欢跑?可惜,跑不掉的。

  跑走的若心气喘吁吁地往前走着,一直到看不见公司的大楼了,才终于放心地停下喘口气。

  其实,说起来她只不过是睡了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怕呢?

  若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怕,只是在心底深处觉得那个男人,绝非善类……

  “就是那个,记住,千万不能弄伤。”在若心看不到的拐角处,几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正盯着她。

  “是!”随着齐刷刷的应答声,几个男人一同跑出,直接一个麻袋兜头把若心罩了进去。

  “啊!你们是谁?要对我做什么?”麻袋里的若心尖声喊叫,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抬上了车,怎么叫,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了……

  “你们到底要对我做什么!”若心整个人被五花大绑着,放在沙发上,环顾四周,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十分华贵。

  若心不明白了,绑架不应该是把人绑去凌乱的仓库里吗?她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而且完全没有人来审问她,或者殴打她,甚至到了饭点,还有专门的人来给她喂饭吃,这个状况,实在是太诡异了。

  “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呀!”已经坐了十个小时了,若心忍不住大声喊道:“你们跟我说句话能死吗?”

  可是周围的人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半点反应。

  什么都不知道的状况最熬人,若心坐在那里,脑子里却已经上演了无数部以自己为主角的恐怖片……

  不知夜里几点的时候,若心面对着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随着他的走近,周围那些穿着黑衣的人全都四三离开。

  偌大的房间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若心抬头看着韩应白,韩应白也一直盯着她,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很久。

  韩应白终于开口:“我是谁?”

  “你是谁?你不知道难道我会知道啊?”被绑在这里一天,若心憋了一肚子的气,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

  韩应白不动声色地靠近:“再问你一遍,我是谁!”

  这是……真的生气了?若心不敢再横,只好缩了缩脖子:“你是我的债主。”

  这样的答案让韩应白始料未及,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若心就又开口了:“我不对!我有罪!我不应该睡完你就跑!可是,我真的没有要逃单的打算……”

  “闭嘴!”韩应白揉了揉眉心,这女人说的都是些什么呀,睡完自己就跑?还逃单?

  看着韩应白在她的对面坐下,还没有开口的打算,若心忍不住求饶:“你放了我吧,我肯定把钱给你还上……”

  韩应白嫌弃地瞪了若心一眼,让她顿时禁了声。

  真是的,都住这样的地方了,还在乎那点小钱?若心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着。

  看着若心一脸的憋屈,韩应白突然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游戏。

  “你认清现在的状况了吗?”

  看到韩应白开口,若心忙不迭地点头:“认识到了,都是我的错,你说要我怎么补偿都行。”

  看着一脸诚恳的若心,韩应白勾起了嘴角:“真的……怎么补偿都行?”

  若心一下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想要改口:“也……也不是……”

  “停。”韩应白直接叫停了若心的解释:“现在的情况是你睡了我,没错吧?”

  “这个……说起来是没错,但是……”

  “没错就好。”韩应白依然不让她把话说完,就直接打断:“以牙还牙懂吗?就是说,你要用自己的身体补偿我。”

  “大哥,别开玩笑了哈。”若心被吓得不轻。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

  说完,韩应白不容置疑地直接把若心抱上了楼,扔到柔软的大床上。

  他这是,要来真的了?若心还是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但是现在人在别人的地盘,还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又能怎么样呢?

  眼看着韩应白已经解开领带,抱着若心准备亲吻了。

  “那个……那个……你好歹也把我解开再说啊。”若心可怜兮兮地求饶,一直这样被绑着,自己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解开?好啊。”韩应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调戏的神色。

  若心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会儿,就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韩应白是在她身上解着东西了,不过,那东西并不是束缚着她的绳子,而是她身上的衣服!

  “你干什么!”若心一下子急了:“我让你解绳子啊!你解我衣服干什么!”

  “干你。”韩应白头也不抬地回答,让人听不出到底是认真的,还是玩笑。

  


  若心确实没有想到,韩应白竟然真的说到做到,在没有任何调情的情况下,攀上了自己的身体……

  这次却比上次还要粗暴,韩应白明明没有喝一滴酒,整个人却很不冷静,在若心的身上纵情撕咬。

  手上力气大的几乎要将若心的骨头捏断,又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若心只觉得特别特别的痛,但是她弄不清楚,这种痛楚的来源究竟是自己被人摧残着的身体,还是那颗残破的心灵。

  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凉,可正尽兴的韩应白丝毫没有感觉到身下人的异样,只是疯狂地在若心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伤痕……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若心感觉到自己还被韩应白紧紧地抱着,两个人依偎的姿势像是温存的恋人一般。

  她睡不着,也知道韩应白并没有睡着,但被绳子绑着的她没有办法从韩应白的怀里挣扎出去,也根本不想睁开眼睛去面对这个发了疯的世界。

  于是干脆紧紧地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黑暗里,韩应白的一双眸子却透着奇异的光芒,眼神落在若心的脸上,带着无尽的情意,以及,一种怪异的仇恨。

  突然,他伸手过去,轻柔地拂开了若心耳边的碎发,手掌缓缓落在若心的小脸上,轻轻地摩挲着,像是在抚摸自己最最亲密的爱人。

  看着近在眼前的若心,韩应白声音低沉:“你可……真该死啊……”

  用说情话的语调,说出这么一句话,让装睡的若心顿觉毛骨悚然,自己到底是怎么招惹到这个男人了,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个男人一定是个变态!而且是那种毫无人性的变态狂!

  若心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在疯狂地喊着:“逃!一定要从这个变态身边逃走!”

  几乎一整个晚上,若心都没有睡觉,她不敢睡,生怕自己如果睡着了会不会被身边这个男人给大卸八块!

  昨晚韩应白在若心耳边说的话,实在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第二天一大早,韩应白刚走,若心就赶忙起身,从房间里冲了出去,想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

  “若小姐,少爷交代了,要您好好休息。”

  若心刚刚走出卧室就被管家拦了下来。

  “你们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若心瞪大了眼睛:“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管家苦笑,恭敬地拦在若心前面:“少爷请您在家里做客一阵子。”

  做客?若心脑袋上几乎要布满黑线了,原来还有这样做客的吗?自己这完全就跟被拐卖了差不多嘛!

  虽然生气,若心也知道,在这些人的监视下,自己是没有办法跑出去的,于是愤愤转身回了房间。

  “啪!”的一声,把门摔得极响……

  无辜的管家叹了口气,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女人,毕竟,之前少爷从来没有带女人回来过,他实在是没有经验。

  看着紧闭的房门,管家愣了愣,还是决定先下楼找人给若小姐弄点吃的吧。

  “若小姐,吃饭了。”佣人端着热腾腾的饭菜在若心门外喊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若小姐我可以进去吗?”

  “若小姐?”

  在多次询问之后,佣人终于发觉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赶快叫了人,一起闯了进去。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甚至都没有人存在过的痕迹……

  床上却是十分的凌乱,床单和被罩都没了踪影。

  阳台的栏杆上,绑着一条奇怪的灰色绳子,材质是蚕丝的,上面打着无数的结,一直延伸到楼底。

  那正是韩应白床上消失的床单和被罩,它们还挂在阳台上随风飘荡,下面的人却早以没了踪影……

  若心,又跑了!

  得到这个消息时,韩应白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他正在签字的笔顿了一下,随后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头也不抬地说了句:“好,我知道了。”

  低着头的眼睛里,却是写满了不悦。

  “若心?”坐在商场儿童寄存处的若心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抬头看去,竟然是王政!

  若心立刻起身离开,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一样。

  “若心!”王政急切地跟了上来。

  “王先生,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女朋友会不开心的。”若心忍不住讽刺。

  “你就不能冷静下来和我好好谈谈吗?”王政有些急切。

  若心停了下来,收起了所有的表情,死死地盯着王政:“谈!我就在这里,要谈什么你说吧。”

  “这……”面对若心突然的转变,王政一时语塞。

  过了许久,才开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又是怎样?”若心忍不住打断了王政的话:“你现在跟我解释有用吗?”

  王政急了:“若心!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原谅你。”若心冷静地回答。

  可王政还没得及高兴一下,就听到若心继续说:“原谅你?好让你享齐人之福吗?我没下贱到那个地步!”

  若心转身就走。

  没想到,一转身却看到了一个更不想看到的身影——韩应白正迈着他的大长腿向着若心的方向走来。

  脸上甚至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那笑让人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若心立刻低下头,再次转身,换个方向继续想逃走。

  “若心!”

  “站住!”

  身后王政和韩应白的声音齐齐响起,若心脊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却只能转身,挤出一个笑容:“哈哈,大家都在啊?好巧,好巧!”

  “巧吗?”韩应白声音冰冷,眼神却落到了对面站着的王政身上。

  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若心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跟我回家。”打量了一眼王政,韩应白就收回了眼神,不容置疑地对若心下着命令。

  “若心,他是谁?”等不及若心开口,王政已经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啊……他……”若心开口,却并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她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名字、身世全都一无所知。

  难道她能说这就是跟自己发生了一夜情的陌生人吗?

  


  “我是她男人!”看着若心支支吾吾,韩应白干脆替她开了口。

  “呵!你的男人?”王政不可置信地看向若心:“这么快就又有了男人?”

  韩应白完全不理会王政,径直走到若心面前,自然而然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还顺手理了一下她的头发。

  头发被抓起来时,王政看到了若心脖子上暧昧的红痕,他原本疑惑的眼神顿时变得愤怒:“若心,你和他睡了?”

  “睡了。”韩应白又抢着替若心做了答。

  “呵呵!若心,到底谁恶心?”王政眼睛变得血红:“你之前有过不知道多肮脏的经历我都没有嫌弃你,可现在刚刚分手一天,你就跟别的男人睡了?若心,你可真脏啊!”

  说完,王政转身离开,让若心百口莫辩。

  什么肮脏的经历!若心浑身发抖,她实在没有想到曾经那么善良温柔的王政竟然会变得这么恶毒,拿这样的话来刺伤她。

  之前因为她没有办法跟王政进行正常的接触,于是他们去看过医生,得到的回答就是,若心可能经历过某些不可想象的事情,才让她对男人有了这样的抵触。

  如今,医生的话却让王政给曲解成了这样,她真的是瞎了眼!

  揽着若心的韩应白也愣住了,肮脏的经历?刚分手一天?

  若心现在真的成了这样的人吗?韩应白眸子一黯,不,不是变成了这样的人,她一直都是!

  若心自然不知道韩应白在想些什么,只觉得一直钳制着自己的手臂变得松软了几分。

  她趁机就赶忙转身冲了出去,即使没地方去,也比呆在这个男人身边要好多了!

  外面风雨交加,浑身湿透的若心找了个24小时营业的餐厅,进去要了一份热腾腾的麻辣烫。

  可看着端上来的麻辣烫,若心却下不去筷子了,看着那碗麻辣烫,她仿佛看到了两年前的事情。

  也是在一个这样的雨夜,那时候她被人硬生生赶出家门,遍体鳞伤,而且身无分文……

  她像个发狂的流浪猫,狠狠地踹着路边的垃圾桶,发泄着自己的恨意。

  一脚踹下去,空心的垃圾桶发出了“轰隆隆”的响声,而她自己,也被反弹的力量震得跌坐在地上。

  那时候全世界都欺负她,就连一只破败的垃圾桶,就连天气都欺负她。

  她恨所有人,却又打败不了任何人,满腔的恨意几乎要把若心给烧成了灰,最后却化成了泪水,不争气地和大雨一起冲刷掉她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

  突然,若心的头顶出现了一片小小的蓝天,那是一把绘着蓝天图案的雨伞,王政拍拍她的肩膀,把雨伞递了过去。

  原本他只是看这个女孩可怜,所以给她送把伞的,可没想到,在他离开的时候,若心也艰难地起身,打着伞跟在他的身后。

  一开始王政想甩掉若心,可后来看她实在可怜,又是大晚上的,就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小出租屋里,还给她买了一碗热腾腾的麻辣烫……

  想来也是可笑,那时的王政真的好温暖,好温暖,就像是全世界里唯一的一束阳光。

  而若心更是因为一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烫,就做了王政的女朋友。

  在所有人都说若心要讹上王政的时候,王政却毫不在意地笑着:“我有什么好讹的?要真不怀好意,也不会找上我这样的穷小子。”

  王政觉得像若心这么好看的人,一定不会是坏人,他留下她,或许是出于同情,又或许是被美色迷了心智。

  毕竟,美女谁不喜欢呢?更何况是像当时的若心那样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的美女。

  被王政照顾了一段时间之后,若心终于开口了:“我会做饭,也会做家务,你看你照顾我这么久了,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就这样,两个人成了男女朋友,即使若心有着一些缺陷,不能跟王政有亲密接触,但他们的感情一直都是很好的……

  想着过去的种种,一直努力坚强的若心终于哭了出来,眼泪扑扑簌簌地砸进了面前的一碗麻辣烫里。

  突然,若心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外公的号码。

  怎么……外公会打电话过来?若心瞪大了哭得通红的眼睛,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并不是她和外公关系不好,说起来她的外公就是她在这沪市唯一亲近的人了。

  让她感觉不可置信的是,外公他早在两年前就已经不能说话了。

  所以看着这个电话,若心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

  “大小姐,是我。”那边传来一个刻意压低声音的女声:“我是护士小赵。”

  若心这才听出来,原来那边是一直照顾爷爷的护士,皱了皱眉,不安地问道:“怎么了?”

  “你快回来吧!家里出事了!”话音刚落,小赵就慌忙地挂了电话。

  若心的心跳瞬间加速,她刚刚从电话中听到,那边似乎都尖利的争吵声,和东西打碎的声音……

  不安的感觉迅速蔓延,直觉告诉她,家里一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再顾不得多愁善感了,若心冒着大雨跑了出去。

  陈家老宅里,若心急匆匆地冲了进去,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

  “老东西,你别不知好歹!我们照顾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回报我们的吗?”王秋菊站在客厅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趾高气扬,又带着几分阴狠地说道:“今天这字,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这是若心的继母,而被轮椅上被她指着鼻子骂的人,就是若心最最亲近的外公陈望京!

  王秋菊逼着陈望京签的是一份遗嘱,内容是答应把自己名下的一切财产都给自己的女婿,若心的爸爸若建国。

  看到他们要逼着外公签字,若心急了,直接冲了上去,护在陈望京的面前:“禽兽不如的东西!你们敢动我外公一下试试!”

  身后的陈望京看到身上还在不停往下滴水的若心,虽然说不了话,却是满眼的心疼。

  


  “你这个贱丫头,回来做什么!”看到若心,王秋菊的眼睛里满是厌恶。

  若心没有理她,只是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若建国:“你真的要做这样的事情?你忘了外公之前对你的恩情了吗?”

  “对我的恩情?”若建国哂笑:“是指我为他管理公司八年,却还没有半点股份吗?”

  没错,若建国现在虽然是泰成公司的老总,管理着各种大小事宜,但是他的手里却并没有半点股权,说白了就只是个打工的。

  而泰成其实是若心的外公,陈望京的公司,在十几年前,妈妈愤然离家,家里原本的保姆王秋菊成了女主人之后,就一气之下中风病倒了。

  之后,这个公司一直都是若心的爸爸在打理着,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泰成的老板,但其实,泰成真正的主人,是若心身后这个连话都说不了的老人!

  如今,若建国他们终于忍不下去了,要彻底夺走泰成吗?

  若心想着这些,恶狠狠地看向眼前的爸爸和继母:“虽然泰成是外公的,可管理、收益不早就已经在你们手中了吗?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

  “呵呵,你这个野种别在这里碍事!”王秋菊却不跟她说那么多,直接粗暴地骂着,就要上前推开若心。

  就在她逼近的时候,若心却突然拿起旁边的拖把,紧紧地握着,指向面前的若建国和王秋菊。

  现在,妈妈已经离开了,外公就只剩下她一个亲人了,所以,她一定要保护外公,即使,拼了这条命!

  “小贱蹄子,竟然凶你爸爸!看来还是管教的不够啊!”王秋菊挑了挑眉。

  这话让一旁的若建国也很不开心:“若心,你让开,要不然爸爸也不会护着你的。”

  “护着我?”若心不屑地笑了:“从小到大,我被你的女人几次狠心教训,你有护着我一下吗?”

  她喊的很大声,就是在告诉他们,即使外界不清楚,但王秋菊一辈子都只是一个无名分的女人罢了!

  他们对不起若心,也对不起陈家!

  “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王秋菊被激怒了,直直地向着她扑了过去。

  她在心里认定了,这个丫头没那么大胆子的,即使手里拿着拖把,只是防卫用,不会真动手。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若心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眼都不眨地拿拖把怼过去。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扑了上来,毫不退避半分!

  “你……”王秋菊不可置信地看着若心,伸手扶着了自己受伤的肩膀,瘫坐在地上,吓得晕了过去。

  这样的若心让若建国都看傻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若心,这样不顾一切,冷血可怕,像个疯子!

  不过也来不及跟若心再争吵什么,赶忙抱起倒在地上的王秋菊喊道:“小赵,快来给秋菊处理一下!”

  安排好一切,若建国深深地剜了若心一眼,本以为她会惊慌无措,却没想到若心只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冷眼看着自己所谓的“妹妹”若墨然尖叫着和爸爸一起把王秋菊抱了出去,若心也愣神把东西丢到一边。

  转身看向外公时,她的眸子才闪了一下,刚才满身的戾气都不见了,眼睛红了起来:“外公!外公!是若心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陈望京看着眼前趴在自己腿上哭泣的外孙女,心疼地动了动胳膊,想要去拍拍她的脑袋,可是手轻轻地动了一下,最终还是落了回去。

  现在,他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了啊!

  只能拼命地摇着头,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他知道小若心过得有多不容易,他都知道的啊!所以他一点都不怪若心。

  反而只怪自己没用,一病不起,在小若心被欺负的时候也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而给不了任何的帮助……

  “走,外公,我们快走,等他们回来我们就跑不了!”若心终于反应过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离王秋菊他们远远的。

  匆匆收拾了外公的东西,若心就赶忙带着外公离开了。

  门口的保镖看着他们离开,想要上前阻拦,但是心中念头一闪,又站了回去,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毕竟,这老太爷和大小姐过得真的太不容易了,如果能这样离开的话,那也算是脱离苦海了吧……

  “外公,若心没本事,只能让你住这样小的房子,你不会介意吧?”出租屋里,若心看着外公,微微低下了头。

  虽然她知道外公不会介意,但是,她还是感觉十分的愧疚。

  是她没有用,才没能守住外公的泰成,让原本可以过安稳日子的外公,在这个年纪还要辛苦和她一起挤出租屋。

  看着身体状况十分孱弱的外公,若心的心底里,愧疚之情愈发难以抑制。

  原本外公在妈妈离开后中风,从此行动不便,只能坐轮椅,但其他各项机能都还是正常的。

  但是在两年前自己因为没有把奖学金上交,被王秋菊打得几乎要断气时,被外公看到了,他气得浑身颤抖,却没办法冲过去保护他的小若心。

  这样的打击才最终让陈望京连说话的能力都失去了,脖子以下也是基本瘫痪。

  当时若心被王秋菊打完之后,又赶了出来,她想带着外公的,可当时一无所有的她没有那个能力。

  更何况,若建国他们还没有得到泰成,是不会让陈望京走的。

  原本若心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外公手里还握着泰成,若建国他们就不会对他怎么样。

  可想到的是,那些人终究还是没良心的,现在竟然想强夺泰成,弄死外公吗?

  若心可以看得出来,外公这两年一定受了很多的苦,他的身体也在这两年间被摧残得像风中残烛一般,脆弱不堪……

  “对不起!对不起!”若心忍不住又流泪了:“我当时应该带着外公一起离开的,怎能把你留给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

  


  看着一直道歉的外孙女,陈望京轻轻地摇着头,表示自己完全不介意这样的环境。

  即使房子小一点又怎么样?即使生活过得贫困一些又怎么样,只要真正的亲人能依偎在一起,就是幸福的,不是吗?

  只可惜,他懂的太晚了……

  若心对于现在这样的生活更是十分满意,这么多年了,自己终于真正远离了那些妖魔鬼怪。

  虽然只能带着外公藏起来,可也比她之前十几年的生活都要好太多了。

  只是,她这样的生活还是过不安稳,因为若建国他们那边,表示一定不会放过若心的。

  他们不但没能从老头子的手中夺得泰成,王秋菊还因此被若心给捅伤了,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这让他们更加恼羞成怒了。

  没过两天,若心就在电视上看到了自己的通缉令,而那上面的罪名竟然是——故意杀人未遂!

  若心忍不住冷笑,明明自己已经把指纹擦掉了,当时的现场又没有任何证人,竟然还能给自己定下这样的罪。

  看来,继母他们这次真的是恨透了自己,想必也是花了大价钱大点关系,才把罪定得这么重的吧。

  不过,他们的行动也确实有效,现在若心是真的被他们逼到走投无路了。

  试想,一个上了电视的通缉犯,能怎么生存呢?更何况还带着一个瘫痪的老人,躲没办法躲啊!

  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若心果断地找来了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的脸遮的严严实实的,特意从城南跑到城北一个偏僻的ATM机处,把工资卡上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

  好在,这卡还没被冻结。

  看着手里的两万块钱,若心很是无奈,这两年自己虽然也有不少公司,可是大多都花在了给王政买礼物,以及他们的日常生活上,自己竟然没有剩下什么钱!

  这些钱不知道够自己和外公躲多久的,不过,现在除了藏起来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

  能躲一阵是一阵,等到风声没那么紧了,再想办法带着外公逃到混乱一点的边境去生活吧……

  另一边,一直在打探若心消息的韩应白也看到了她的通缉令。

  线条硬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让透露出一种让人心惊的危险气息——这个女人,到底在做些什么!

  考虑了一下,还是拿起了电话,准备打给警察局,这女人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自己的身下!

  可没想到的是,电话还没拨出去,程绪却突然敲门了:“老爷子那里除了问题,请您赶快回去一趟!”

  韩应白犹豫了一下,最终放下了手中的电话,起身跟韩应白离开了。

  毕竟,老爷子几乎可以说是他身边唯一的亲人了,他哪怕是咳嗽一下,韩应白都是必然要回去的。

  而若心这边,即使被抓到了,自己回来了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她捞出来。

  可韩应白没有想到的是,若心的处境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他前脚刚走,若心那里就出了事。

  终于找到了若心的若建国怒气冲冲地直接带着人破门而入,不给若心任何反抗的机会,就把她和陈望京抓了起来。

  不过,却并没有直接把若心送到警察局,而是把他们又都带回了陈家的老宅里。

  刚一进门,就看到腹部包扎着的王秋菊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似乎要审判他们。

  而她的亲生女儿,若心同父异母的妹妹若墨然站在她的旁边,也以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情看着被押进来的若心。

  看到这个姐姐受苦,她最开心了!

  此时的若心只恨自己当时没有主动用水果刀刺向王秋菊的要害,即使自己坐牢,也比看着这些小人在这里嚣张要好!

  “呦!我们的大小姐回来了?”王秋菊阴阳怪气地说着:“这次打算杀了我们中的哪一个呢?”

  “全部!”不在意王秋菊的讽刺,若心恶狠狠地给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答案。

  一时之间,气氛冷到了冰点。

  过了好一会儿,若墨然才开口打破了僵局:“你竟然要杀母弑父!若心你别太过分了!”

  “杀母?弑父?”若心挑了挑眉,看着王秋菊:“一个小三而敢自称我的母亲?”

  说罢,又转头看向身后的若建国:“而我的爸爸,早在他出轨家里的保姆时,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纵容他的小三和私生女打骂我,侮辱我,配让我叫一句爸爸吗?”

  若心的这些话句句诛心,却只让王秋菊和若建国更加恼羞成怒。

  此刻的他们也是凶相毕露:“看你还能嚣张多久!到时候可别在我们面前哭着求饶!”

  说完,若建国就让人把若心关到地下室,并且让人把陈望京推了出来。

  若心这时才突然愣了一下,自己竟然又鲁莽了!这些人的真正目标是外公啊!怎么办?外公该怎么办啊!

  “等一下。”王秋菊突然起身走向若心:“还是留她在这里看戏吧。”

  说着,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抬起穿着尖利的高跟鞋的脚,狠狠地踢在了若心的小腿上,让她一下跌倒在地。

  “就把她按在地上,让她看着我们是怎么拿到泰成的。”王秋菊吩咐了一声,就转身回去了。

  王秋菊刚一坐下,若建国就让人拿来了他们之前就准备好的文件,放在陈望京的手边:“不搞那些麻烦的了,你是自己按手印,还是我找人帮你呢?”

  瘫痪的陈望京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了,所以他们也不打算在他身上耗费太多的时间。

  谁知,陈望京只是看着被人按在地上的若心,眼里满是怒火,却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等了一会儿,看陈望京没有反应,若建国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上去要强制他按手印。

  这才发现,陈望京的两只手竟然都死死地握紧,大拇指更是被其他四指握在了中间,双手因为用力,松弛的皮肤都被骨节和青筋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