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城内某酒馆,两个醉鬼在谈天说地,左边那位少年肩上横背着一把剑,动作迅疾,一望而知是个剑客。
“张兄,听说了吗?
董家的二女儿明丽要嫁人了,嫁给方家长子方朽,他们要大宴天下,你要不要去?
,董家和方家都是京城名门望族,真的是门当户对,听闻两人郎才女貌,又是天造地设,真是绝配。”
对面的人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又饮了一大碗酒,少年看出了不对劲。
“陈兄,据我所知,方朽与人为善又尽孝道,人品挺好的,这样的人你觉得配不上董明丽?”
董明丽清纯美丽,落落大方,脸如白玉,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好多正当大好年华的少年都曾对其心动,无一不把她当成梦中人,几度相思相忆,空留神伤。
被称作陈兄的人拗不过,摆了摆手,把自己的心里话讲出来。
“方朽完全配得上明丽,甚至反过来说明丽完全配不上方朽。
明丽不过是徒有其表,凭着她的美游走于一众少年床榻之间,颠鸾倒凤罢了。”
张涉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他慌忙朝左右看去,没人注意他们。
“陈兄,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陈乾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不瞒你说,我这可真没有瞎说,我也曾让她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直到现在,”陈乾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我还能想起当时场景,那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果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张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脑海中又想起了董明丽的模样。
纤纤玉手,乌发如瀑,如此清纯,站在那里,犹如一朵亭亭玉立的莲花,不染淤泥,没有任何杂质,美得如此纯粹。
“只是看起来清纯,很多人心心念念的【淑女】不过是别人的玩物罢了!”
陈乾看出来张涉心中的疑惑,如是回复。
陈乾是陈家最小的孩子,虽然身份仍然显贵,但却受到家人的冷落,张涉是陈乾唯一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友,所以有什么他就说什么,但这却让张涉开始郁闷起来。
在送陈乾回陈府的路上,张涉无意间瞥到了仍亮着灯的韩府,他心里一动,直接愣在当场。
靠在他身上的陈乾,差点从屋顶上掉下来。
他不满地咕哝着。
“怎么了吗?”
他转头朝韩府看了一下。
“哦,那座阁楼不是韩礼的房间
?
这么晚了还不睡?”
一听到这个名字,张涉重重呼吸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说不上来,只是手上加大力度,硬是拎着陈乾从一家屋顶飞到另外一家,终于,他们总算是来到了陈府。
分别之前他终于问了陈乾那个问题。
“陈兄,你觉得韩礼那个女的怎么样?”
加上【那个女的】,显得自己一点也不在意,甚至有些反感,但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他开始屏息听陈乾的评价。
“超凡脱俗……”这也是张涉的第一印象,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她容色绝美,欣长苗条,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如雪般纯洁的一袭白衣,远远的站在那里,弥漫着仙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天界下凡的美丽仙女。
不过,陈乾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不过,她是否清纯,只有和她巫山**之后,才会知道,你能想象到她那个样子吗?”
说完这些,陈乾终于不胜酒力,靠在门上睡了过去,张涉恼怒的看着他,恨不得上前踹他几脚。
好在他修行功法,即使是喝的民间大醉,仍然能清醒的控制自己的言行,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这是剑客以剑为生的人,总要有一些与众不同的能力。
他敲了敲门,听到有人朝这边走来时就快速走开了,他现在不想跟任何人交谈。
“和她巫山**……”陈乾肯定不知道韩礼对于他张涉来说意味着什么,才会说出这些让人生气的话,她的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早已深深地在他心中扎根,萌芽,茁壮成长,最终变成了天边皎然而美好的月亮,每每想起她,总是会闻到那股馨香,让他能忘却烦恼,更加专心致志的练习剑术。
他自己并不是没有起过亵渎她的念头。
人生是很苦闷的,日复一日的枯燥练剑生活,还有同辈们的排挤,长辈们的勾心斗角,其他人的冷眼嘲讽,这些东西,无不让他受伤,有时候他也不知道好一点的明天什么时候到来,绝望攫住了他,他无力反抗。
在那个时候想起她,醉眼朦胧之中,他仿佛看见她站在他面前,微微歪着头对他笑,笑得眉眼弯弯,他忙揉揉眼睛,仔细看去,她赤身**,纤细玲珑,肌肤上仿佛流淌着辉光。
似乎是从他的眼睛
看到了什么,她双颊浮上红晕,连忙把头低下,再也不敢看他,像一只娇羞惹人怜的小鸟。
她是他深深爱着的人,也是他精神的支柱。
不行,越想越气,他清醒地认识到,必须给陈乾面门上来一拳。
他是他的兄弟,必须要让陈乾明白韩礼对于张涉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过等他到陈府门口时,门紧闭着,陈乾早被抬进去了,他悻悻而归。
他飞檐走壁,途经了韩府,阁楼的灯却还是亮着。
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他心里一动,突然很想去见她。
反正我喝醉了酒,我可是一个醉鬼。
即使偷看她也不能太责怪我了吧?
这么多年(天)不见,真的很想她。
他从屋顶上往前一跃,轻松翻过韩府高墙,借助几颗树一路跳跃,最后施展轻功飞上阁楼顶。
就在她的上方。
他不敢打扰她,只好施展一招【倒挂金钩】贴在墙上,默默看着里面的动静。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一个女子正低头哭泣,旁边则是一个男人的尸体,女子衣衫不整。
那女子佼佼乌丝,玉带珠花,巧眉杏眼,嬝娜如花轻体,窈窕媽姌美仙家。
“韩礼!”
张涉心下大惊,忙破窗而入。
“你是谁?”
女子慌着整理衣裳,蹲下身子问他。
“我是张涉,青衣会剑客张涉,听你的声音,你是韩礼妹妹韩仪吧?
你为什么哭?
这个男的是死了吗?
你干的吗?”
女子听罢,终于放声大哭,花容失色。
她断断续续的,说出故事的原委。
“这个禽兽,他偷偷给我下了迷魂药,之后就……我醒来后他还不满足,我忍辱负重才将其杀掉,可我已非完玉之身,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只求一死……”早听闻韩府二女儿刚烈,没想到如此守节,张涉心中觉得可惜,正待劝解,她却趁机服下毒药。
“不用救我,我心已死,一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我都没有活下去的念头,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让世人知道今晚所发生的事,一个人也不要,包括父母,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是个破玉,他们会很寒心的,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他们那个样子。
算我求你,把我连同这个阁楼一起烧了吧!”
说罢,韩仪气绝身亡,张涉知道局势已无法挽救,他先将男尸背运出去,以免烧得不
干净时尸身裸露引起人们的疑虑,从而找出真相。
将尸体投入附近的河中后,他回到了阁楼,朝其中投入了离火,几颗离火碰撞后火光冲天,爆炸声震耳,曾经如此吸引目光的阁楼毁于一旦。
爆炸声惊醒了韩府的人,张涉只来得及向火光冲天处鞠了个躬就被迫仓促离场。
韩府举办了韩仪的葬礼,上下沉湎于悲伤之中,发誓一定要抓到凶手,将其碎尸万段,因为在爆炸中连韩仪的尸体也灰飞烟灭,渣都不剩。
张涉得知后内心悔恨不已,深深觉得对不住韩仪及其家人。
程府少公子程田立的尸体在河中被找到,这可大大惹怒了程府。
为了避免别人通过尸身上的刀伤追查到韩仪,张涉用自己的剑将伤口剜掉,下手残忍至极,深深刺痛了程家的心。
据悉程母一见了尸体就昏了过去,卧床三天三夜才能下床。
这两个人都是城里的显贵名流,官府自然极为重视。
据传,韩府韩礼和程府程惊羽也一道调查,两人都失去了重要的亲人,都为了给亲人报仇,对对方的遭遇感同身受。
韩礼是大家闺秀,程惊羽是英雄豪杰,两人一个智谋无双,一个是剑术卓绝。
两人的结缘,一时间成为了一段佳话,就连双方的长辈都很看好,准备在抓住凶手后就结秦晋之好,以冲淡这浓重的悲伤。
张涉一方面因为没给韩仪完整尸身而悔恨,另一方面因为官府大力缉凶而胆战心惊,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但这些很难对他造成致命打击,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韩礼,他听闻她和程惊羽越走越近,甚至已经定好终身,让他备感绝望。
他之前为了表明心意,送给韩礼很多东西,但都被韩府退了回来,直到最后一次,她没有将那礼物退回来,张涉总算看到了点希望,以为她终于被自己打动了。
结果在他烧掉阁楼的第二天,礼物就被退了回来,附带着一封信,但信在路上被陈乾扣住了,毕竟是陈家的人,信使不敢造次,只好灰溜溜的回来复命。
张涉一路之下去质问陈乾,但陈乾闭门不见,愣是让张涉吃了个闭门羹。
往昔兄弟情义一一浮现,张涉不明白为什么陈乾也这么对他。
处于崩溃边缘的张涉想到,可能陈乾也喜欢韩礼,想要和张涉抢,
连好兄弟也背叛了他,这让他受到很大的打击,一夜之间竟白了头。
情到深处,便是无尽的痛苦。
他决定去接近韩礼,不管怎么样,在她和另一个男人牵手之前,他要向她表明自己的爱意。
他深深的爱着她,可彼此之间却隔着千山万海。
他想了好久才想到见面的理由,就说自己有重要的线索上报官府。
这招打得很顺,官府顺着他提供了线索,将两件案子归结为一人所为,加快了进程。
而他终于可以和自己心仪的人见面了。
在那天下午,他终于见到了她。
她正在院子里练剑,瑰姿艳逸的身影挥舞着翩翩剑影,尽显风华绝代,最后,她缓缓地收回玉剑,倾世容颜露出一抹浅笑,醉了天地,迷了双眼,再不会有人更能打动他的心。
张涉呆呆的站了半晌,此时想找她交谈的勇气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充盈他内心的她惊心动魄的美。
他完全移动不了自己的脚。
韩礼看见他,慢慢的向他走来。
他越来越难克制自己内心的情感,希望未来一切都会变好吧。
变故是在这一瞬间发生的。
他后面传来了程惊羽的声音。
“有个家丁发现你那天晚上出入韩仪的阁楼,这是怎么回事?
能请您解释下吗?
张涉。”
听到自己的名字,张涉心跳了一下。
“有些人也注意到了,你这几天精神状态不正常,什么事让你那么受苦呢?
张涉。”
张涉努力转过身,不敢回头去看她,害怕看见她哪怕一丝愤怒的表情。
“没有这回事,人不是我杀的。”
张涉冷冷的盯着程惊羽。
“没有必要这样,张兄,抱歉,我刚才有些言重了,但是那个证人发誓说他没有看错,如果不是你,我希望你能和他对质,这样你也清白了,否则的话,别人看你的目光总是会有些异样。”
身后韩礼的声音响起,她的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我相信你不是杀人凶手,张少侠,就和他对质公堂吧!”
张涉愣住了。
官府是什么地方?
韩礼当然没有概念,但张涉可不傻,他知道他一旦进去,面对的将是什么。
屈打成招,屈打成招,屈打成招。
再说了,就他所了解到的情况,他是唯一一个有嫌疑的,程惊羽话说的好听,其实已经视他为凶手了吧?
毕竟再
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凭什么我要受到这种委屈?
他陡然出手,拔剑速度很快。
连第一剑客程惊羽都很吃惊,被一剑挑开其未拔出鞘的剑。
张涉正要夺路而逃,左侧却横过来一把剑,正架在他脖子上。
那是韩礼的玉剑。
“你干什么!
好,你砍下来吧,能死在你剑下也不错。”
张涉心灰意冷,绝望地说着。
韩礼即使在此时也如此温柔。
“我不会伤你的,张少侠,我想你有难言之隐,原谅我只能这样做,你只要……”在韩礼松懈的时候,张涉趁机侧过脖子,同时跃向远方,在韩礼和程惊羽来得及抓他之前,早已消失在大街上。
当天,程惊羽和韩礼追到了葬花湖畔。
一路上张涉甩掉了全部官府追兵,但程惊羽和韩礼两人却无论如何也甩不掉。
葬花湖是个凶险之地,大陆上有不少珍奇异兽,听闻葬花湖旁的迷雾之森中甚至有会说话的树妖,恐怖异常,但他别无选择。
程惊羽韩礼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也闯了进去,誓要将其捉拿归案。
张涉他天生方向感极强,即使大雾遮挡了视线,他仍不会迷路,在迷雾之森中反倒借机甩开了他们,但又放心不下韩礼,只好躲在暗处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程惊羽和韩礼无意间来到了三眼熊巢穴前,三眼熊全身长满刺,可弹射,刺细小无比,肉眼难以发觉。
“看来是找不到他了,礼儿,可能他早已死了,总之没必要浪费时间,我们还是走吧,回去之后状告天下,相信会有结果的,不管是死是活。”
程惊羽不安的看着四周,总觉得有什么危险在蛰伏着。
两个人顺着韩礼来时做的标记回去。
他们俩惊动了迷雾之森中的怪物,一只长着超大超长獠牙的狮子,从灌木丛中一跃而起冲向两人。
两人跳向一旁,躲过攻击,不用一会儿时间就杀死了这头野蛮的怪物。
程惊羽正待上前察看,变故突起。
原来他们打斗的声音惊动了三眼熊,它立马从洞里吼着冲了出来。
獠牙狮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让他更加兴奋,战斗力暴增,那三眼熊扩张得巨大,活像深不见底的黑洞。
两人跳到树上,三眼熊却不依不挠,将他们所在的树撞断了,那熊的头跟铁似的,砸在树上发出沉重的响声,树应声而断
,无一例外。
这对于程惊羽和韩礼来说却不是好事,这意味着两人可以躲藏的空间越来越少,张涉暗暗为他们捏了把汗。
韩礼眼见另一棵树距离过远且没有放脚的地方,就放手一搏,趁三眼熊撞树的瞬间,刺向其后颈脆弱处。
这一剑凌历无比,直接刺进半截,本以为会要其性命,哪成想直接卡在上面,再也拔不出来,张涉暗叫不妙。
三眼熊趁机将其甩出去,韩礼却借力跃向另一棵树,时机掌握的刚刚好,不愧为女中豪杰。
张涉正要放下心来,哪成想韩礼在树上没站稳就直接掉了下来,还好程惊羽及时赶了过来,一手抓树一手抓住她,可这种情况之下,两人都在空中,这是三眼熊的最佳进攻时机。
张涉赶紧跳出来,原本他刚才一直隐藏气息藏在灌木丛中,三眼熊只顾着眼前的目标,一时忽略了他。
他蒙着脸从侧面出手,三眼熊猝不及防,活生生被割去一只耳朵,它大声嘶吼着,冲向狼狈逃离的张涉。
这给挂在树上的两人机会,程惊羽赶忙背着韩礼逃离了迷雾之森,两人不知道是谁救了他们,只能在心中默默感激他。
程惊羽将韩礼安置在看起来安全的洞穴中就离开了。
张涉在暗处看程惊羽离开,确认他一直在树上寻找什么,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后,他才大着胆子走进洞穴。
她现在手上没有武器,应该能制得住,得想个办法告诉她自己不是凶手,只是被逼才出逃的。
既要维护韩仪的清白,又要不让韩礼误会自己,得让她相信自己,张涉如此想着。
韩礼靠着石壁坐在地上,端庄典雅,风姿绰约,线条柔美的雪白肌肤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凝雕雪莲,秋水万千的清纯美眸紧闭着。
不过这不是因为不想看见他才闭起眼睛,她貌似是中了毒,昏了过去。
难道?
怪不得她在树上连站都站不稳,原来是中了三眼熊的毒刺,这怪物肯定是趁韩礼借力飞向树无法躲避时刺中她的。
这毒要用什么东西来解呢?
张涉看着韩礼白皙的脸庞,陷入了沉思。
程惊羽一棵树接一棵树的找,终于找到了解药,这是一种寄生在树枝上的植物,它开出的花可直接入药,现在这种情况只能生吃,但也能解毒。
程惊羽大喜过望,费尽心思找
寻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
礼儿,你终于有救了。
他扯下花,立马赶回洞穴。
韩礼仍然靠在墙上昏迷着,和先前没什么两样。
他把花捣碎,泡着水喂给了韩礼,摸了下她的脉搏,现在她终于有些生机了。
接下来是饱受煎熬的等待,他出去打了猎,放着火烤了起来。
他没有心情吃东西,随便咬了几口就去查看她的情况,她仍旧不省人事。
别这样,礼儿,你快醒醒,礼儿,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执意要进入迷雾之森,都是我害的你变成这样。
程惊羽想起此前他们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那是多么快乐的时光,现在他们能否还能拥有从前那份快乐,他一直在不安中过活。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就发现韩礼不见了,连同不见的还有他的剑。
他极力安慰自己,肯定她持剑出去打猎了,没必要担心,但心里还是无比慌张,担心她出什么意外。
她提着一只猎物出现在洞口,神色已恢复如当初,看起来已无大碍。
“谢谢程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韩礼说罢,开始给他行礼。
程惊羽连忙拦住她。
“礼儿,你这样就太客气了,本来就是我害的你,现在不过是赎罪而已,何来的大恩。”
程惊羽一急之下拉住她的手,她的手美丽得少见,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皙,指甲柔和而带珠泽。
程惊羽握着她的手,长这么大,他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这种微妙又让人流连忘返的感觉挠得他心痒痒的。
他忍不住看向她,韩礼那双灵动的眼睛,正扑闪扑闪的看着他,两人对视着,一种特别的情愫在两人之间荡漾开,让两人不由得心醉神迷。
周围的任何事物,他们都感受不到了,此时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这份沉默,程惊羽不舍得打破,希望能沉浸在其中更久。
“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到衣服有点皱,竟然以为……程兄如此大恩,我一定要让父母重礼相谢。”
“其实我对它们没有兴趣……只是你……”程惊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在可能会来临的美好局面发生之前,他是犹豫紧张又期待着的。
程惊羽下定了决心,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眼睛里面满是真情。
“礼儿,在人群之中生活着,虽不像在迷雾之森一样危险
重重,可也有看不见的许多危险,世俗人心总是会有恶毒的地方,被中伤,被损及,总有看不见的危险会向你袭来,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想拿一生去守护你。”
韩礼扑向他,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远处,朗日千里,碧空无极。
程惊羽和韩礼的婚礼终于在人们的翘首以盼中迎来了,城内许多人都在祝福他们,来的人络绎不绝,这足以见城中人对这件事的重视。
这是一件喜庆的大事,城内到处张灯结彩,到处都是一片喜气的红,所有的酒馆茶楼都是免费的吃喝,杂耍卖艺的人收到的钱是最多的,甚至就连乞丐也会收到更多的份量。
这一切都显得这烟柳之都更加繁华。
夜已廖,人渐少,墙内比墙外热闹。
此夜正是程惊羽和韩礼的洞房花烛夜。
程惊羽缓缓走向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的韩礼,她还是那么温婉贤淑,他仍不敢相信她会永远和自己在一起,这一切就像梦那般恍惚,却又那么真实。
红烛正欢腾的燃烧着,给房间内穿着红衣的两人带来了更多喜气。
真的是她吗?
他轻轻揭开了红盖头。
她双眸似水般柔情,正抬头痴痴的望着他,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耳上的红宝石耳坠摇曳生光,气度雍容沉静,裙幅熠熠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肩若削成,眉如翠羽,腰如约素,肌如白雪,仿佛仙子临人间,风华绝代,绝世无双。
程惊羽看得呆了,一时间迷了心神,不知如何自处。
“相公。”
韩礼的轻声呼唤,让程惊羽的思绪又飘回人间。
相公!
!
!
对啊,我现在是你相公了,程惊羽大喜过望,他是如此的幸福,如此的满足。
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她,她娇小的身躯在他怀里有些轻微发抖,这激起了他的**,他有些蛮横地吻住她,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
程惊羽又兴奋又紧张,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体香,他沉醉其中。
离程府没多少距离的一处酒馆,正彻夜开张。
客人们早已喝得酩酊大醉,有些甚至大着胆来开着新婚夫妇的玩笑。
在离他们有两三桌距离的一桌上,有一个横背着剑的少年正在大块朵颐,而他对面的富家少爷则冷着脸看着他。
陈乾看着张涉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没什么想做的吗?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