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小说:她们如此争宠(容烨慕婉儿沈墨兰)整本免费

作者:宫墙往事 更新时间:2022-09-25 13: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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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精彩节选


从小我便知道,嫁给慕兰轩,不过是场政治的交易。
我爹助他登基为帝,他保我成为皇后,双方各取所需。
作为三朝元老的嫡孙女,家中人都教导我,要做个端庄大度、贤良淑德的皇后。
却又让我时刻谨记:“帝王无情,切忌不可动了真心。”
一大殿之上,一袭舞衣的容妃,娇软无骨的倒在皇上怀里撒娇道:“臣妾扭到了脚,好痛啊……”她眉眼含春,楚楚动人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我本准备偷偷打量一眼皇上,没想到,却正对上了他不悦的目光。
得,又该我当恶人。
我慢悠悠的饮了口茶,淡然地开口道,“容妃不舒服便回宫吧,不要过了病气给皇上。”
“你……!”
她被两个嬷嬷大力的扶起,本想对我大呼小叫,可突然住了口,然后委委屈屈的说道,“臣妾只是崴了脚啊,那有什么病气?”
哼,我看你是崴了脑袋吧!
我挥手让人送她回宫,结束了这场闹剧。
是夜,慕兰轩来我宫里留宿,这是规矩,初一十五,皇上要留宿中宫。
他轻轻的把我搂在怀里,修长的手指在我裸露的后背摩挲,引起我阵阵颤栗。
啧啧啧,都老夫老妻了,整这套干啥!
半晌他轻轻开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低沉迷人,“容妃年纪还小,你莫要生气。”
嗯?
我转身背对着他,打了个哈欠困倦的回了句,“我同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气什么,我努努力都能生她了。”
我感觉到腰间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一声浅笑在耳边传来,他揶揄道,“你吃醋了?”
“朕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样酸的话,以后多说来听听。”
吃醋个屁,明明是他顾着容妃的母家,做样子做烦了,我帮他做了恶人,他倒在这装起了大尾巴狼!
二我委实没什么理由同容妃置气,可慕兰轩不这么认为。
他把我压在身下,二人不过咫尺之间的距离时,屋外的小太监哆里哆嗦的开口道,“皇上,魏美人的肚子不舒服,想让您去看一下。”
我听了这话一愣,趁皇上不备,一把推开他,微微挑眉的眼眸直视着他,“皇上快去吧,别让魏美人等急了。”
他眉头紧锁的盯着我,刚刚的缱绻暧昧的氛围也瞬间
消失无踪,他怒道,“肚子不舒服找朕做什么?”
屋外的宫人传来一片的跪倒声,所有人都不敢承担这天子的恼怒。
我知道是我的态度惹他不快了,可终究是他给了希望,让那美人觉得自己恃宠而骄,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才敢在今夜挑衅我。
“别气了,魏美人还是个孩子呢!”
我用他的话堵住了他的嘴,惹得他面色更是阴沉,神情中多了几分恼怒。
他冷哼了一声,旋即躺下,不再理我,也任凭屋外的人继续跪着。
我盯着他的背看了半晌,终是不忍心那些无辜的下人,让他们都起来,又打发人去寻太医为魏美人诊脉。
毕竟是怀了皇嗣的,马虎不得。
待我再躺上床时,他问我:“冬儿,你就当真这么不在意么?
“我装作听不懂,没有回答。
哎,何必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我呢?
我堂堂丞相府的嫡女,从小就知道是要入宫做皇后的,又怎么会不懂得母仪天下该有的气度,同妃子们争宠呢。
第二日一早,慕兰轩便下旨,魏美人连降两级为答应,罚幽禁至孩子出生。
我看着下首危坐正襟的宫妃们,脑瓜仁子嗡嗡的。
本来魏美人她们那批新人才进宫几个月,尚处在初生牛犊不怕虎,横冲直撞的时候,每日看着她们争奇斗艳,各显身手的活泼样儿,真是有趣的很。
可如今出了这档子争宠不成反被罚的事情,她们终是醒悟,这是后宫,我是皇后,且还是个深得圣心的皇后。
就连容妃那样的出身,在我面前争宠都失败了,更何况还是小门小户的她们了。
哎,我的乐趣没有了!
可无聊日子还没过几日,容妃就就又开始活络起来。
她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人,只一门心思的想要讨好皇上,让他多看自己一眼。
她联合了会弹琵琶的柳美人,还有会做美食的慧贵人,三人一同去后花园堵皇上献艺。
我听到宫人同我汇报这事时,心里隐隐觉得她们三个人恐怕有什么大病。
三个女人一台戏,会争宠作乱吧。
三我从前竟不知自己是个乌鸦嘴,看着御花园跪倒一片的众人,我叹气的走到最前面。
撇了眼发髻凌乱的三个当事人,又偷偷的打量那个背身而立,但周身低气
压的男人,我缓缓的跪了下来。
“皇上息怒,是臣妾管理后宫失职,还请皇上责罚。”
我出口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浓浓的自责,毕竟他平日公务繁忙,好不容易有心情赏景,却又惹来了这一肚子的气。
这是我作为皇后的失职。
他微微转身,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我,眉头紧蹙,脸色霎时间更是黑了一度。
他直直的盯着我,语气低沉,带着浓浓的不悦,“皇后下跪认错的速度倒是快。”
他阴阳怪气的语调让我头疼,不待他伸手,我便自觉的起身。
我其实入宫多年,但鲜少跪他,因为他曾经对我说过,我们是君臣,亦是夫妻。
我低眉顺眼的站在他面前,听慕兰轩的质问,“颜如冬,这便是你管理的后宫?”
听到他叫我的全名,我便知道他气急了,连忙欠身为她们求情,“皇上息怒,她们也不过是一时迷了心窍,才在您面前失态的。”
四下无声,无人敢抬头面对,过了半晌,慕兰轩伸手把我拽到他的面前,用仅有我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她们如此争宠,你不生气吗?”
我垂眸道,“臣妾是皇后,理应做后宫的表率。”
我哪里能吃醋,哪里有资格耍脾气!
自然……要大度。
这不是他第一次问我这样的问题,随着年岁渐长,他总是孩子气的问我,今天生气没,昨天吃醋没?
我每每都端着贤良淑德的模样,回答的很是得体,他却身在福中不知福,咬牙切齿的瞪着我。
次次问,次次瞪,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就好比此时,他眼眸带着愠怒的瞪着我,出口的话却是对着众人说的,“容妃,慧贵人,柳美人禁足半年,好好学学规矩,不成体统!”
我悄悄地舒了口气,好在罚的不重。
但我这气还没出来,就听到慕兰轩话锋一转,“还有皇后,后宫管的如此松散,该罚!”
罚什么?
我有些惊愕的看着他,紧接着两种莫名的感觉在心底涌了上来。
一种是害怕,若我被罚的事传到前朝,父亲恐又要递信进来,好一番说教了。
另一种是隐隐的兴奋,从来按部就班,不出差错的我,竟然也有一天会被罚,可以尝试体验一下。
我敛了心内的所有情绪,尽量平静的问
了一句,“皇上,要罚臣妾什么?”
慕兰轩对我的波澜不惊已经是无可奈何,只冷冷的留了一句“再议”,便转身离开了。
不过,当我站在御书房的书桌前,·怔愣的看着批改奏折的慕兰轩和桌上摆放整齐的砚台和墨条时,心中草泥马险些就要跑了出来。
若不是多年的理智拽住了我的狂躁,我真的要让宫里的人见识见识我的泼妇样。
让我兴奋了一夜没睡的惩罚,竟是研墨!
我活动的酸痛的手腕,心中直骂娘。
我都什么岁数了,养尊处优了这许多年,每天让我给你研墨一个时辰,我是腰酸腿疼,哪哪儿都不舒服。
不过,我知道这事儿是慕兰轩故意的,一是他气我不争抢,二是在告诉众人,即便我位居中宫多年无所出,帝后依旧恩爱,旁人无需置喙。
四可没有孩子这件事,始终如同一把利刃悬在我的头顶。
这么多年,满朝文武总会拿皇后无所出来说事儿,即便我父亲是丞相,也架不住那些家里有女儿的官员,想要把我拽下来的心。
他们总是想要把手伸进慕兰轩的后宫,即便是不能真的把我怎么样,也要搁楞的这水混沌不堪。
就比如被罚的魏答应生产,虽是个公主,但马上就有人开始说了,不仅要恢复她的美人身份,更是要再往上赏一个位分。
而另一边也出声了,说是皇上子嗣单薄,后宫又已公主居多,恐怕是我这皇后没有福分的缘故。
哎呀我去,就生这一个孩子,你们都能分成两派,从不同层面来打击我,我上辈子刨你们家祖坟了呗!
不过这事我经历的多了,初时很难过,如今……难过也不说。
我甚至按照他们的意思,主动和皇上说,要给后妃们晋一下位分,所有人都升,谁也别羡慕谁。
我稳坐上首,看着下面谢恩的众人,平静的开口,“妹妹们不必谢我,还是要努力为皇上开枝散叶。”
按理说我这话说完,她们回答个“是”,就可以散会了。
但总有那么个刺头儿想要来彰显自己与众不同的个性。
只见解了禁足,新升了位分的容贵妃娇嗔又嘚瑟的开口,“皇后娘娘说的是,咱们年纪小,当然要努力了,免得年老色衰后,连个依仗都没有。”

话其实说的很直白了,说我岁数大,说我没有孩子傍身。
我作为皇后这个时候可以直接责罚她,但我没有,因为此时的边关不太平,容贵妃的父亲正在为国征战。
我不能在此时对一个将军的女儿做什么,不能惹怒他,不能寒了万千将士的心。
我把这委屈咽进了肚子里,挥挥手让她们都散了吧。
可就在我郁郁寡欢时,不过做了两个时辰的容贵妃又做回了容妃。
原因是目无尊卑。
朝中上下因为这件事大为震惊,许多官员都上书陈情,说皇上这样处置,会寒了容大将军的心。
甚至我父亲都托人带话给我,要我亲自去请罪。
我又一次跪在了慕兰轩的面前,这是我半年来的第二次下跪了。
我请求他回恢复容妃的贵妃之位,她年纪小,不过是说了一件大家心知肚明的事罢了,不算是不尊重我。
我说我不难过,也不觉得委屈,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
他蹙眉看着跪在地上的我,低哑着嗓子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朕很窝囊?”
我愕然抬头,“皇上为何会这样觉得?”
“那你又为什么觉得,朕的江山需要委屈朕的皇后才能安定?”
他缓步走道我的面前蹲下与我平视,轻轻抬手为我把一丝碎发别到耳后,“颜如冬,那年的封后大典,朕同你说的话可还记得?”
记得,他站在那无人之巅,牵着我的手同我说,他要创一个百年盛世,要大凉成为天下的主宰。
他说要邀我做个见证,要我一直陪着他。
他说这话是眼中有光,那深深浅浅的纹路,让我忍不住的记了这许多年。
“既然要你陪着我,便是谁也不能将你看轻。”
他此时眼眸中光亮与那年的一样,让我心神微漾。
我感动他对我的维护,又告诫自己不要深陷其中。
在这后宫,帝王的爱是奢望亦是无望。
五转眼入冬,边关大捷,容将军并没有因为自己女儿的事而多做刁难,甚至还给慕兰轩传了密信,表示容妃还小,希望皇上,皇后能够多多担待,他必定守护好大凉的每寸土地。
慕兰轩把信给我看的时候,我由衷的对这位远在千里之外的将军生出了敬佩之情。
熟读兵法的人,怎么能不打胜仗!
这就是格局啊!

次日容妃晋升容贵妃的消息传遍朝野,但这一次她乖巧的受封,没有惹事生非,没有张牙舞爪,在她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无数深宫女人的缩影。
跌跌撞撞的头破血流到规规矩矩的危坐正襟。
可我此时却没什么心情感叹这变化,因为我摊上事儿了!
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我和慕兰轩站在城墙之上,在满天璀璨的烟花之下,大吵了一架。
甚至,太过于投入,第二天双双风寒入体,起不来炕!
帝后不和的消息传进了每一个在家休年假的官员耳朵里,众人纷纷猜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对假装恩爱十几年的夫妻,终于撕破了脸面?
我呸!
我哪里知道大年三十他还批奏折啊!
我哪里知道他会在一年的最后一天,主动和我找不自在啊!
彼时,我去到上书房给他请安,想问问他晚上宫宴的一些事宜。
他正在看奏折,我便离得微微远。
后宫女子不得干政,我便连看都不看。
可他今日不知咋么了,招手唤我过去,把那折子放到我眼前,同我说道,“年后朝中有一批官员调动,皇后也来看一看。”
我没有低头看折子,而是疑惑得看着他。
后宫不得干政,官员调动,同我有什么关系?
他挑了挑眉,又把折子往前递了递,示意我低头看看。
那上面有很多人的名字,但打头的那个名字格外的显眼,叫池子言。
那是我表哥,十四年前先皇殿前御赐的探花郎。
也是我少时的梦中情人。
在我入宫后的一个月便放弃了大好的前程回到边陲小镇做了一方父母官。
如今这许多年过去了,从来没有人同我提起过他的消息,我也没有打探过。
我抬眸看向皇上,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
他也在看着我,眼神锐利,似乎带着寒光想要把我刺穿一般。
过了许久,他方开口道,“该给他安个什么职位呢?”
我平静的开口,“皇上自有定夺,臣妾先告退了!”
我转身时他拽住了我的胳膊,却被我大力的甩开了。
又试探我!
隔了十三年的试探,是不是来的太迟了些?

接下来的宫宴他也是全程冷着脸,就连我俩每年的保留节目,独赏烟花他也是一言不发。
我作为一个贤良大气的皇后,今夜又饮了些酒,其实是想要同他解释一番的。
可奈何我大概是喝多了,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万分不符合身份的吐槽,“皇上气什么?
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如今才想起来翻小肠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抬手拍了拍慕兰轩的肩膀,“再说,日子不还得过嘛,还能离咋的啊?
!”
“颜如冬!”
眼前的男人脸色越来越黑,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至身前,咬牙切齿的质问道,“这么多年,朕倒是第一次知道皇后如此的豁达!”
“你同朕是在对付的过是吗?”
“你从来没有心悦过朕对吗?”
“颜如冬,你的心倒是和你的名字一样,如同冬天一样冷硬。”
面对他眼尾猩红的质问,我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可我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我静静的与他对视,心中酸涩一片,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直到泪留了满面,慕兰轩也没有如从前一样抬手为我抚去。
大概是真的对我失望了吧。
也好,从此再不奢望,我也谨记颜家长辈的教导。
只是,我为何心痛的厉害。
许是真的喝多了吧。
六整个正月我与慕兰轩都没有说话,包括元宵节他也没有来我的宫里留宿,据说是批了一夜的奏折。
他最近很宠爱柳贵人,常常去她宫里听琵琶,连带着她的父亲都升至户部尚书,彼此成了相辅相成的底气。
难得一个晴日,众妃来请安,寒暄之时慕兰轩突然来了。